劉源向來認為女人是不應該幹涉政事的,就像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端木也沒有幫助劉源發布一個命令,除了上次暗樁事件,還被劉源狠狠的罵了一次之後,從那開始端木就已經下定決心除非劉源真正犧牲了,不然他不會對暗樁發布一道命令。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不一樣,中山先生的女人,這要是擱在古代,這就是開國皇後, 你可以在背後搞寫小手段,但是你在他麵前就必須尊重他。
此刻劉源看著出現在自己指揮部的宋慶齡,就感覺頭疼的要死,連忙起身,給宋慶齡拿了張凳子,勸宋慶齡坐下。
宋慶齡一句話沒有說走到劉源麵前就給劉源一個巴掌,“反了你了,敢帶兵去打你的老師,全武漢政府控製軍隊中的任何一個將軍都可以帶著部隊東征,唯獨你不可以,你是將某人的學生,你要是帶兵東征了,你讓全天下人怎麼看咱們國民黨,人家會說咱們禽獸不如的。”宋慶齡平常是一個挺穩重賢惠的女人,打人還是第一次,實在是劉源太讓他失望了。
劉源本來就有上在身,再加上宋慶齡用力過大,劉源撲哧一口,鮮血再次流出,潔白的襯衣再次染成紅色。李二牛在外麵幹著急,就是不能進指揮部,劉源說過不論發生什麼,那都是他和國母在談話,沒有他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
“夫人,校長不要我了,汪精衛說我是叛徒,兩個國民政府都說我劉源不是東西,既然都不承認我劉源,我劉源又何必承認他們。”劉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你受傷了,你這孩子!”宋慶齡一把攙扶住說話中差點倒地的劉源,劉源額頭上都是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槍傷不是好了嗎?你怎麼又吐血了,我隻聽說三國周瑜氣量狹小,屢屢吐血,你這是怎麼回事。”宋美齡焦急的說道,不管他犯了錯,這都是逸仙臨走前告訴自己,這是他發現的唯一能拯救國民黨的人,要是他這就病死了,自己會難過死的。
不由得,宋慶齡在想是不是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打的太痛了,可是自己一個女人有什麼力氣。劉源扶著宋慶齡的胳膊,“夫人,請把我放在那個椅子上,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我的士兵看到我虛弱的樣子。”
“好!好!”宋慶齡小心翼翼的把劉源放在椅子上。劉源閉目眼神了五分鍾才睜開眼,歎了一口氣,苦笑一聲說道,“我劉源自打入黃埔也算是兢兢業業,為國家南征北戰,從來沒有任何私心,校長不要我了,汪精衛還敢說我是叛徒,我劉源教了幾千個學生,最後隻有兩千個願意跟著我走,就連我的同學都想殺死我,我劉源真的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劉源就像是個孩子,在宋慶齡麵前哭泣,以前有什麼煩心事自己還可以向母親一般的陳潔如哭訴。
可是如今呢?陳潔如遠走海外,自己也成了孩子的父親,在外麵自己要在下屬麵前裝的無比堅強,泰山壓頂都不能改色,在家裏自己更要向大山一樣,給自己女人安全感,這麼多日子,自己真的好累,劉源越想越難過,眼淚就不停的往外流。
這個時候宋慶齡才意識到,大家都習慣看到了他風光一麵,最年輕的中央執行委員,中華民國最年輕的中將軍長,大作家,三民主義理論家,黃埔軍校武漢分校校長,可是大家都選擇性的忘記了,他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總理和他那麼大的時候,還在國外當金牌打手呢,蔣介石還是一個小流氓,可是這個年輕的孩子已經是中將軍長了,他做這一切要付出多麼大的努力,如今兩個黨的領導人一句話就否定了他的一切,還有學生的背叛,能不讓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