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這樣想,那是那些什麼都不幹的窮腿子的想法,都是奉公守法老百姓,憑什麼砸了人家的房子呢?今天人家有錢砸了人家房子,搶了人家田,明天我要是有錢了,是不是別人也可以殺了我。這天下富貧不可能平均了,隻要人有高矮,這貧富就存在,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叔的表情並沒有多麼開心,其實要是能打土豪,分田地,他還是很想的,畢竟現在窮的什麼都沒有。
“大叔我看您這家裏,什麼都沒有,也是窮苦百姓,還不如打土豪分田地呢!”劉源似乎能看透人心,笑著對大叔說道。
“嗬嗬,這窮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世道不好,不光我們,那地主遇到宰,也要逃荒,更不要說我們,不過咱們四川老百姓卻是不用怕的。”大叔的得意的說道。
“哦,這是為何呢?”陳雲搶了劉源的話頭,他實在搞不懂劉源為什麼一直攛掇老頭打土豪,分田地,那不是紅黨才幹的事情嗎。
“咱們四川有了劉特派員,聽村支書說著修自來水,隻是開頭,以後還有其他政策實施,聽說王家店那裏已經開始向地主贖買土地了,到時候我們也能從政府那裏貸上幾畝田,這可是祖上盼不到的好事。咱們這胳膊腿要是能弄,在加上有好政府,就餓不到了。”大叔洋洋得意的說,仿佛好生活已經開始了一般。
“大叔,剛才那些話,是不是你們村支書教你們說的。”劉源繼續發問,仿佛在他的世界裏,基層官員就沒有好人一般。
“哈哈,有些是在村支書那裏聽來的,以前沒事的時候我們就去村頭聽戲,現在沒事的時候,就村村大隊那裏,聽村支書給大家講解新政府的新政策,就感覺啊,這好日子快來了。”老頭子想著未來的生活就感覺美滋滋的。
劉源也就沒有多打擾,跟著陳雲兩個人去了丞相祠,陳雲不想去,被劉源拉著強行去的。
“輔國,為什麼我看你和大叔聊天,總是從壞的地方出發,難道國民黨黨員就沒有好人嗎?讓你滿腦子都是惡官的思想。”陳雲問道。
“非也,非也。陳雲,這你就錯了,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村支書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也管著村裏不少事情,如果實行惡劣,卻相當於一頭猛虎,禍害鄉裏,所以不得不防。”劉源繼續說道,“如今,我們執政一方,一定要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確實,幾千年的曆史除了王莽那個癡漢,我們是第一個跟大宗族和大地主們對著幹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成。”陳雲點點頭說道。
“非也,非也。我們可不是第一個。”劉源賣關子說道。
“什麼,我又錯了,我們竟然不是第一個。”陳雲讓劉源整的更加疑惑了。
“當然不是第一個了,你沒看到紅黨,那是直接打土豪,分田地,血流成河,不知道多少大宗族直接血流成河,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劉源解釋說。
“這倒是真的,相比紅黨,我們更加柔和,這種溫水煮青蛙,雖然不如暴風疾雨來的快,但是卻正好附和咱們中醫陰陽調和之道。”陳雲也讚同劉源的想法。
“倒不是,我不讚同平分土地,但是卻不讚同大規模殺戮,畢竟地主也有好人,我們強行剝奪人家財產,這私有財產就得不到保障了。要知道私有財產可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如果凡是都去強,去奪,要是形成習慣,這個民族可就可怕了。”劉源跟陳雲漫步走在丞相祠,劉源似乎有所感觸一般 ,話變得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