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格外晴朗,但是蔣介石的心情卻一直難以寧靜,望著天外的雲朵,似乎感覺這個世界少了什麼一樣。
宋美齡穿著一身綠色的呢子大衣,手裏提著毛筆在作畫,一邊畫一邊安慰蔣介石,“事情已經過去了,人也已經死了,就不要在為這件事情難過了,你不總是說要抽出心思來,準備即將來臨的日本人的侵略嗎?汪精衛惹的禍總是要有人來解決才是。”
蔣介石強顏歡笑,走到進前,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看著宋美齡手下的丹青。
“說好了今天看我作畫的,我雖然不是張大千的記名弟子,但是我的畫法也是經過大千先生指點過的,你看這一勾一劃之間是不是有大千先生的幾分精髓。”
宋美齡畫的是一副山水,見蔣介石興致不高,而且一直咳嗽,變放下了手下的筆。
蔣介石說道,“無論如何,巫山都是我的學生,是我的侄子,文白殺了他,確實是不應該。這叫我如何跟劉輔國交代啊。”
天氣雖然晴朗,但是心情陰鬱的蔣介石依然不停的咳嗽。
“現在抱怨什麼,當初不是你讓我幫你的嗎?不是我去美國遊說,不是我那些同學出力,劉源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去美國,他不去美國,消滅大別山這顆釘子哪有那麼簡單。”宋美齡有點不高興。
“不說了,敬之已經來拜訪好幾天,不能不見,他必將是我走得力的助手。”蔣介石帶著宋美齡緩步走出了臥室。
何應欽的表情很淡定,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上前跟蔣介石握了握手,“委員長好。”
“好!辛苦了。”蔣介石笑了笑說道。
何應欽又跟宋美齡握了握手說道,“夫人,您真的越來越是委員長的賢內助了。”
從宋美齡開始,劉源就非常不待見他,導致了何應欽等人很多黃埔嫡係對於宋美齡都非常排斥,因為有劉源的緣故,陳潔如經常能帶很多好吃的去慰問艱苦的黃埔生門,這讓很多走過黃埔最艱苦歲月的人,對於這個賢惠的夫人非常認可,而宋美齡隻不過是一個第三者罷了。
宋美齡的表情有點尷尬,但是不妨礙她表現出優雅而高貴的氣質,“輔國枉為校長的學生,走事情卻不顧大局,這次出手也隻不過是略作教訓罷了。”
“好了,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爭執了。”蔣介石心情有點煩躁,擺了擺手對何應欽說道,“讓你調查西南的高岡(為尊者諱)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高岡是強國精英聯盟南洋區的書記,是劉源在美國的時候親自任命的,曾經是劉源在美國最親密的戰友之一,不過後來被劉源指派到了西南,開辟了所謂的強國精英聯盟南洋局,而劉源入主四川之後,調集各級書記進入四川,收攏了一切的權利本來想集中力量,但是卻遭到了南洋區的抵製,雖然不知道劉源跟高岡達成了什麼樣的意見,但是可以肯定現在在表麵上的軍事和政治小組都是擺設,而真正起作用的就是高岡。”何應欽扶了扶眼邊的金絲鏡說道。
“如此,高岡確實可以為我所用,趁此機會我們不妨派人去西南跟高岡聯係一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蔣介石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一切感情,政治家就要無恥就可以了。
“校長,這個恐怕不可以,按戴老板安插在高岡身邊的特工所給的消息,高岡雖然對於劉源的權利雖然發起了挑戰,但是本人對於聯盟還是無比忠誠的,他之所以向劉源發起挑戰,是不滿於劉源安於西南現狀,而是認為四川應該繼續向外推進,獲得在西南更多的權益,所以合作恐怕是斷然不可能的。”何應欽為難的說道。
“這,如何是好,劉源現在在國外,不能做出什麼,一旦回國,我想他肯定會因為蔣先雲這件事情而報複我們的。我如何也沒有料到,巫山如此命薄,竟然死在一發炮彈之下。”蔣介石遺憾的說道。
宋美齡一直站在蔣介石身邊,對於蔣介石猶豫不絕的樣子,非常不甘,拉了拉蔣介石的衣袖說道,“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薛嶽幾十萬大軍虎臥西南,此刻正是出手的大好時機,既然無法和解,我們就徹底消滅他們。”
“敬之,你以國防部的名義和薛嶽談一談,看看他能不能承擔這個責任。”蔣介石看向何應欽,希望他在這個事情上支持自己。
何應欽說道,“來之前,我已經問過薛伯陵,他對於總裁此次中央政府的作為非常不滿意,如果有戰事任命,恕難從命。”
“娘希匹,升官發財的時候都來找我,等打仗的時候了,都不願意動身,他不去,就讓文白去。”蔣介石發怒拍著桌子說道。
“校長,文白將軍被蔣先雲手下的參謀長用一把腰帶劍砍成重傷,恐怕一時之間,無法指揮戰鬥了。”參謀廳廳長林蔚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