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第九師團在南嶺受到了中國守軍的頑強抵抗,中國方麵根本就沒有支援南嶺的意圖,那麼也就意味著板垣的戰術根本沒有實現,這也是板垣征四郎如此焦急的原因。
一刻鍾之後,攻擊的日軍再次撤了下來,聯隊長鬆島是被士兵用擔架從前線抬回來了,鬆島哭著要求板垣征四郎在給他一個機會,板垣征四郎看了植田謙吉一眼,拒絕了他。
轟隆隆的炮聲再次想起,整個車站似乎都要崩塌了一樣,但是這種搖搖欲墜,卻給了抗日軍民一種振奮的力量。
車站的最核心地帶,學生軍軍長胡鏈穿著破舊的軍大衣正在閉目養神,幹裂的嘴唇,厚厚的眼袋,都證明這個將軍現在很疲憊,他真的需要休息。
作戰參謀站在一旁,念著電報,“今天,一號陣地,17師8團損失了一千五百人,損失過半,已經沒有了戰鬥能力,三號陣地,18師,損失兩千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加上前一段時間我們損失的五千人,我們總共損失了八千多人了。”
“總部有沒有消息。”聲音不悲不喜,胡鏈睜開眼睛,沒有久經戰場將軍那種殺意,反而是一種玄機,讓人琢磨不透。
“總指揮親自發來電報,他現在正在跟胡宗南軍、衛立煌師在大興安嶺一帶設伏襲擊日本第一師團。”作戰參謀小聲說道。
聽到作戰參謀的話,胡鏈的眼睛裏出現了少有的憐憫之情,他為這些年輕的大學生趕到惋惜,他甚至在思考,總指揮因為金烏的情報,而改變戰略計劃,到底值不值。
“從各部隊中抽調學生骨幹補充上去,記住要保證每個排起碼要有五名以上的特種兵或者老兵,不要讓原部隊撤下來,他們在工事裏呆了那麼長時間,對那裏很熟悉。”胡鏈越說心裏越痛,要是再打幾天,那麼他這支由大學生組成的軍就徹底消失在曆史舞台中了。
作戰參謀聽完胡鏈的命令之後並沒有離開,反而是猶豫的看著胡鏈。
“有話就說,我又不是聽不進去意見。”胡鏈直接說道。
“學長,我沒有別的意思,軍情到了這種地步,我認為我們應該請求飛機支援。”作戰參謀這次以學弟的身份勸諫胡鏈。
胡鏈從指揮部的觀察洞裏拿著望遠鏡觀察第九師團的攻勢,搖搖頭說道,“第九師團也沒有多少炮彈了,將飛機的炸彈浪費在他們身上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我們可以請求總部支援。”
“報告,總部回電。”機要參謀快速的走到胡鏈身旁,胡鏈在心裏不由的讚歎了一聲,自己這個總指揮就是厲害,電報回複從來沒有超過五分鍾的,
作戰參謀交給胡鏈,胡鏈拿到手裏仔細研讀。
“我現在已經率領中央軍到達部隊,與傅作義將軍率領的晉軍合作,打破日軍企圖迂回我軍後方的目的,同時伺機圍殲第一師團,學生軍現在要做的是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你應該立刻檢討這七天的戰術,要發揮運動戰的精髓,在機動中打擊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