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來到警備處不遠處的獵場,便看見三匹馬拉著一個純鐵做成的車往前走,吱呀呀的,車上還放了好多箱子彈,劉源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些蒙古人到底在幹什麼。
這時候就聽見一個穿著錦袍的男子對周圍的年輕人喊道,“各個旗的英雄豪傑,今天是咱們草原豪傑以武會友的日子,至於推舉誰做抗日盟主倒是其次,咱們草原各個部落,講究的就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如今日本人打死了石王,我們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都要給他報這個仇。這次大比武,也是為了展現我們草原雄風,所以大家誰也不能置對方於險地,一定要注意安全,咱們可不比漢人,勇士可是有限的。”
說道這裏,隻見東協理的額寶齋從人群站出來,欠身說道,“德毅沈大叔,咱們草原的漢子雖然比他們漢人少,倒是咱們草原的漢子各個是男人,都有一腔的熱血,不像中原男子,一副白嫩嫩的皮囊也就算了,還沒有什麼本事,丟了祖宗傳下來的江山,實在可惡。”
“額寶齋兄弟說的對,咱們草原的漢子,可不能丟了祖宗的榮光,我們賽爾赤金家族有一員勇士,叫烏托兒,他力氣極大,就讓他先給大家打打場子,讓他拉著鐵車在這獵場上走走,然後再把老祖宗傳下來的鐵旗豎起來,多少年都沒有用這些東西了。”賽爾赤金家族中走出一個少年人,膀大腰圓,目光中帶著無窮的自信。
“賽爾赤金家族帶來了鐵旗,那鐵旗從旗麵、旗杆、旗座都是用鐵澆築而成的,傳說隻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扛到他,可是從大清朝以後就沒有人扛過那個東西了。”劉源雖然在人群中,但是隨時聽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相比劉源的氣定神閑,李二牛則是額頭的血管緊繃,漢人也是你們可以隨便鄙視的麼。
“非常時期,必須有非常英雄,今天就依賽爾赤金家族少族長所言,依古法選取豪傑,拉鐵車,抗鐵旗,比武射箭。下麵就讓東協理的勇士上場吧”錦袍男子大聲說道。
“烏托兒,你去試試那個鐵車,能拉幾圈就拉幾圈,不需要逞強。”額寶齋對身邊的勇士吩咐到。
“是。”烏托兒抱拳行李,走到獵場中間,對眾人說道,“諸家王爺千歲,小的不如遠古時代的勇士,恐怕要在諸位麵前獻醜了,請諸家王爺多多指教。”
說完走到鐵車前,從懷裏拿出一條紮進,係在頭上,緊緊腰帶,蹬蹬馬靴,蹲了蹲腿,將筋骨活動了一通,將鐵車上的牛皮帶斜跨在身上,兩隻手抓住車把,腳踩大地,腰馬合一,大喊一聲,“走你。”
隻聽吱呀呀一聲,鐵車便被拉動起來,一步,兩步,三步,烏托兒拉著鐵車在獵場上走了半圈,憋的臉通紅,豆粒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流,鐵打的漢子不想這樣放棄,大喝一聲,鼓足力氣,想往前走最後一步,結果啪嗒一聲掙斷了牛皮帶,鐵車紋絲不動。
李二牛看的兩眼發直,心想這東西到底有多重,如果是自己自己能走多遠。
烏托兒對眾人抱拳說道,“小的獻醜了。”說完回到本部,拿著手巾擦拭汗水。
賽爾赤金家族的少族長點點頭,心想東協理果然人才輩出,就算自己也最多拉少半圈。便沒有動作。
錦衣男子男子走出人群問道,“東協理的豪傑拉了半圈,還有哪一旗的豪傑要試一試。”
蒙古族雖然是以遊牧為主要生存方式,但是並不代表他們的消息閉塞,讓他們支持族人去打倭寇是可以的,但是不代表他們願意為了抗日搭上整個家族的一切,如果不是新任的石王奇俊峰,他們才不會來參加什麼所謂的抗日同盟大會,而且鐵車並不是誰都能拉的,尤其是蒙古族太平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能征善戰的蒙古族了。
而且眾人都知道額寶齋對奇俊峰早就十分貪戀了,奇俊峰雖然號稱草原紅娘子,但是這個紅娘子不是誰都能咬一口的,見額寶齋手下已經楊威,眾人也就不願意搶奪,多說一些好聽的話,“我們族中沒有這樣的力士,論力氣就讓東協理奪冠吧。”
此事劉源大喊一聲,“如果這也算是力士了,那麼蒙古真的沒落了。”劉源走進了獵場,說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拉這輛車。”
劉源拍了拍鐵車,發出了嗡嗡的聲響。
“你是什麼人,我們蒙古人推選抗日盟主,和你有什麼關係。”額寶齋憤怒的看著劉源,要知道紅娘子可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卻殺出了這麼一個人著實可惡。
“抗日可不隻是你們蒙古人的事情,要知道在察哈爾,我們漢人也有十幾萬大軍在抗日,為什麼推均盟主,就不能讓我們漢人參與呢?忘了自我介紹,鄙人國民革命軍第十集團軍中將軍團長劉源。”劉源大聲介紹到,並沒有這裏隻有自己一個漢人而絲毫怯場,也沒有因為對麵蒙古漢子普遍比較矮,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