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手裏拿著電報,自從他看完劉源的電報就一直沒有說話,看不出一點喜悲,劉源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悄悄改變了太多的人。
楊永泰端坐在一邊,看著蔣介石的臉色,也不知道蔣介石的想法,心裏有裏點暗自讚歎,蔣介石果然有了幾分明主的樣子了。
蔣介石對楊永泰問道,“重慶和四川剿匪的事情搞的怎麼樣了?”
“雖然紅黨有個叫許繼慎的天才指揮官的家夥,救走了粟裕,但是粟裕軍團損失慘重,而且我們我們中央軍還殲滅了紅黨的一個戰車團,對於紅黨的氣勢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同時賀國光的進入程度,在剿匪上也進步神速,目前已經恢複了大多數紅黨占領的地區,四川和重慶的部隊正在集中,向平昌一帶運動。”楊永泰思索這蔣介石這樣問的緣由,對於前線對作戰形勢,他是在清楚不過的了。
蔣介石點點頭說道,“可以,現在給賀國光和薛嶽發封電報,讓他們繼續努力,我這個委員長不會虧待他們的。”蔣介石的語氣平靜,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蔣介石不願意多說,也不向他求救,這樣楊永泰心裏多少有點難過,他知道不論何時自己都不是蔣介石心目中第一謀士,他甚至知道自己今天能活著全都是劉源給了自己麵前。自從劉源即將來南京的傳言到了南京之後,楊永泰就感覺自己的日子變得不好過。
首先是黃埔一係的進攻,胡宗南雖然隻是個軍長,但是身邊卻有很多黃埔的師弟,而其他的黃埔一期,大多數也都是中將,在軍中有不小的勢力。而賀衷寒的藍衣社似乎對於他也不是很對付,已經在這個時候連續對自己進行了好幾次攻擊,政學係的成員的日子變得非常難過。
楊永泰想向陳立夫示好那樣,去示好賀衷寒,但是卻被他拒絕了,賀衷寒的在政治上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連續在江西一代對自己進行了打擊,而為了獲取紅黨的情報,自己多多少少和紅黨有一些聯係,這些在戰時能幫助自己對付紅黨,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也成了別人對付自己的借口。
賀衷寒對他的進攻,還有蔣介石有意無意對自己政學係的削弱,讓楊永泰感覺非常吃力,而在這個時候陳誠等人卻也並不是非常喜歡自己,認為自己的存在影響了他們,所以自己的日子非常不好過。
所以他這個時候根本不想和入京的劉源做對,甚至希望這個時候能跟劉源成為盟友,一方麵劉源在南京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另一方麵他的利益又不再南京,所以這個劉源是非常有潛力做自己的盟友的,但是就在前一段時間,自己還主張中央軍進入四川,實現徹底的國家統一做努力。如果自己想和劉源合好,那麼就必須做出什麼來彌補自己和劉源的關係,但是蔣介石的的不動如山,讓楊永泰感覺壓力很大,他感覺自己的計劃肯定是落空了。
楊永泰失落的表情,蔣介石完全砍在眼裏,他知道楊永泰再想什麼,但是楊永泰絕對想不到自己這是在保護他,這一段時間政學係走的太順利了,已經到了其他老虎憤怒的程度,如果在不削弱他們的話,那麼楊永泰肯定會死,這一點蔣介石一點都不懷疑,就他知道軍統中的狙擊手,就肯定能要楊永泰的命。
想到這裏,蔣介石搖搖頭,心思又放到了劉源的電報上,這個家夥連信都不願意寫了,一封電報就完事了,不過能給戴之奇寫信倒是證明這個家夥有心。
其實蔣介石心裏根本就沒有讓戴之奇死的意思,他隻想看看有多少人願意給他求情,黃埔的情誼剩下多少。果然不出蔣介石所料,一期二期的學生還都是很講情誼的,他們是軍中的中流砥柱,他們能記得當年的感情,蔣介石很寬心。
尤其是在自己下令不許求情之後,胡宗南、曾擴情等人依然求情,甚至俞濟時為了這件事情,找了自己好幾次,更讓蔣介石心裏安慰不少,不管這些孩子怎麼鬥,但是他們都記得黃埔的感情。
嚴重那個家夥非常不地道,自從去了西南特區,就根本沒想過回來,枉費自己對他那麼好,他卻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四處為西南奔走,而且總是在報紙上罵中央這裏做的不好,那裏做的不好,可是中央做的都不好,你們到時做啊,蔣介石看來這些家夥就是知道說,讓他們去做,他們又做不成,這種政客最討厭了。
就在蔣介石思考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蔣介石知道是戴笠來了,這幾乎成了一種習慣,每天這個時候,戴笠都會來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