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中央社、新華社、西南社三家報紙不約而同刊載了一代中興名將嶽飛的大作,這一次不是政府的示意。
而是三家編輯對於劉源的期盼,在這個混亂時局,確實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扶危救難,匡扶社稷。
山河破碎風飄絮,祖宗幾千年的基業,一朝淪喪,從東北的黑土地,到南方的赤土,短短時間,太多的領土淪陷了,北方的半壁江山。南國最富庶的淞滬,都丟了。
中央新聞發布會上,肩章上有一顆金星的少年軍官,每一次出現,臉色都是沉痛,他叫臧克家。
這半年來間,是他一次次將國民政府的損失宣告給世人,這個世界除了劉源之外,沒有比自己更清楚,南京的損失到底有多大。
但是這一次當他站在主席台上,揮舞著雙手大聲呼喊到,“聶榮臻軍團全殲日軍一一四師團的時候,整個武漢沸騰了。”
就在全世界都沉浸在悲劇中,就在全世界都嘲笑南京政府無能的時候,那個看起來並沒有被歲月改造多少的將軍再一次改變了這個世界。
他手裏隻有二十萬部隊,但是他卻殲滅了一個超過兩萬人的日軍的師團,而日軍卻十足有三十萬精銳的士兵。
西南聯大蔣夢玲老先生,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講堂,他還不知道一一四師團被全殲的消息,此前他聽到最近的一個消息,就是南京即將丟失的信息。
老夫子講的是國學,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講著講著就到了漢唐榮華。
最後老夫子滿臉淚水,說道,“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我老了扛不動槍了,不能跟小鬼子拚刺刀了,但是我希望有一天,等戰爭勝利,你們將我的骨灰埋在紫金山上,我要看著我們的士兵,扛著我們的軍旗,重新進入我們的國都。”老先生慷慨激昂,心情悲憤的說道。
“先生,您或許還不知道,聶榮臻將軍指揮西南聯合軍團全殲日軍一一四師團,重創日軍十三師團和重藤支隊,前線的戰局可能因此得到改變。”班長穿著一件黑色的中山裝,神采飛揚的說道。
“當真!”老先生將手中的課本放到桌子上,等著眼睛看著班長,胡子都翹了很高。
“是的,我們西南聯合軍團在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之後,全殲日軍一一四師團。消息可靠,已經得到了西南軍委的確認。蔣百裏先生站出來承認這個事情。”三青團的幹部站起來說道。
“如此當浮一大白,不過聽到這個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上課已然無味,下麵我宣布下課,我帶著你們去給將士們集資。”老夫子擦了擦黑板上的粉筆,寫下了國破山河在,億兆同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