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咧著嘴,心想當日老子好心勸你們,你們都不聽,現在又何必來求我呢?不過李宗仁是如何都不會得罪這個人的,他是雜牌,雜牌就要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陷害的,讓他知道自己參與其中的話,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孫銅萱將軍,這件事情我也是剛知道,就在你進來之前,司令官通知我,韓複渠因為作戰不利,違背軍人連做法,已經被逮捕押送戰區軍事法庭了。對了,我已經跟司令官請求,由你暫代第三集團軍司令官了。”
看到孫銅萱焦急的樣子,李宗仁的心裏著實暢快,不過他還是不能表現出來,拍著孫銅萱的肩膀說道,“劉司令畢竟還年輕,現在正在氣頭上,而且韓將今年又讓在在會議上丟了麵子,他現在發火是正常的,不過你可以給委員長發電報,讓委員長關注此事,司令是委員長的學生,他不可能不停司令的。”
孫銅萱立刻明白李宗仁的話中之話。他李宗仁也管不了這事情的,他隻是副司令官,要想救韓複渠還要找蔣介石,那是國家元首。
“謝謝您,李公,如果韓司令能救回來,您是我們第三集團軍的恩人。”說完鞠躬便離開了李宗仁的辦公室。
孫銅萱那裏敢給蔣介石發電報,蔣介石本人也恨韓複渠恨得牙根疼,他怎麼會管韓複渠的生死。說到底,雜牌沒人管啊。
不過孫銅萱直奔劉源的住處,卻被告知司令身體不舒服。暫時不能見客。
孫銅萱就在外麵站著,從中午一直站到晚上。夜晚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孫銅萱渾身都淋濕了,孫銅萱就在這裏站著,一動不動。
衛兵看不下去了,給孫銅萱遞來一把傘,孫銅萱推開傘,就站在那裏,看著劉源的窗戶,希望劉源能出現,他希望自己的真誠能感動劉源。
一直到半夜,李二牛走了出來,對孫銅萱說道,“司令睡醒了,你可以去見見他。”
走進劉源的臥室,他看到了劉源的臉色非常蒼白,他知道這年輕的司令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但是他為何會被氣成這樣。
“嗬嗬,坐坐,手下人也真是的,怎麼不讓你進來的,讓你一個將軍在外麵站這麼久,傳出去多麼不好。”劉源抱歉的給韓複渠倒了一杯水。
“來,這是我往日裏參加會議穿的軍裝,我看咱倆身材差不多,你拿去穿吧。”劉源箭孫銅萱渾身濕漉漉,便讓李二牛幫助孫銅萱換上。
領章什麼的,李二牛是要拿下來的,不過穿上嶄新軍裝的孫銅萱,卻發現劉源的軍裝很多地方磨破了洞。心裏就是一暖,這個司令家裏非常有錢,但是卻為了不讓西南士兵忘本,親自厲行簡樸。
“司令,您這身體。”孫銅萱對劉源關心的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南征北戰留下的傷太多了,隻要飲食不注意,就容易複發,這也是沒辦法的時候,你也知道,戰爭一打起來,那裏管得了那麼多.”劉源客氣的說道。
“將軍,您一定要注意你的身體,你是黨國柱石,這個時候可不能倒下。”孫銅萱恭敬的對劉源說道。
“什麼柱石不柱石的,為黨國服務吧。說吧,我想你肯定不是來關心我身體的吧。”劉源喝了口水說道。
“司令,您知道我此次是為了我們韓司令來的,請司令看在同在第五戰區的份上,放我們韓司令一馬?卑職不勝感激。”孫銅萱刷的一聲站起身來,直著腰板對劉源說道。
“提他幹嘛!我都準備槍斃他了。”劉源說完看向孫銅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