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我畢竟是委員長任命的二十軍團軍團長,你要是想撤掉我,我無話可說,但是希望你考慮好委員長的態度,畢竟他老人家剛剛離開徐州。”湯恩伯的意思很明確,委員長剛剛離開徐州,你就對帝黨動手,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委員長了。
“輔國,湯司令在抗日上確實很用心的,南口血戰,我們湯司令親赴火線,情況最危機的時候都沒有撤出戰場,就連紅黨都讚一句抗日鐵漢,你這個時候選擇撤了湯軍團長的話,臨戰換將,掉士氣啊。”第二十集團參謀長對劉源建議道。
而王仲廉也對湯恩伯說道,“軍團長,目前臨沂的戰事果然是非常焦灼的,我們還是趕快去支援吧。如果臨沂丟了,整個徐州不穩,到時候委員長肯定要怪罪的。”
湯恩伯聽出王仲廉話語中警告的意思,如果臨沂丟失了,徐州會戰的結果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而且有韓複渠的前車之鑒,搞不好委員長都保不住自己。
劉源看了一眼,眼神一直變化的湯恩伯,知道他的心裏也在進行思想鬥爭,有了思想上的擔憂,就好說了。
劉源擺了擺手,寧博也帶著人退出了指揮部,劉源對湯恩伯說道,“湯軍團長,事態確實太過於緊急了,現在能支援臨沂的隻有你們,我隻希望你能堅守臨沂兩天,然後你就可以退出第一戰區和第五戰區。”
劉源的眼神極其冷漠,這個眼神湯恩伯是見過的,就是當年見韓複渠的時候樣子,不過韓複渠已經畏罪自殺了,那可是黨國的上將啊,就這樣自殺了。
很多軍官都是參加過徐州行營的作戰會議的,自然看出了劉源眼神中那一份對待逃兵一般的蔑視。
所以二十軍團的軍官,全體小宇宙爆發了。自己不去上戰場是一回事,人家不讓你上戰場是一回事。
“將軍!”王仲廉紅著臉,腦門上的青筋暴起,“我是黨國軍人,國家正在最危險的時候,我沒有資格怯戰,你也不能將有心抗戰的軍人排除在外。”
“司令,這樣做有點過分了,你這樣做是不是看不起我們二十軍團,我們二十軍團從來就沒有怕過日本人。”參謀長不滿的說道。
“臨沂就在你們眼前,你們卻遲遲不去支援看著友軍在前線犧牲,我怎麼敢把你們放在更重要的位置,我怕我在前線作戰,日本人可以大搖大擺在我身後開槍,現在我隻需要你們堅守臨沂兩天,這兩天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獨立的空軍中隊,戰區重炮師的使用權。”
軍人都是好麵子的,劉源這是明顯的激將了,也給了湯恩伯台階下,湯恩伯如果在不識抬舉,今天很可能倒黴。
湯恩伯果然是個明白人,對劉源說道,
劉司令,我湯恩伯不是怕死的人,你也不用使用即將法。臨沂就算刀山火海,我都去,隻希望司令能考慮好二十軍團士兵的生命。
“果然是黨國的軍人,你的選擇非常明智。”劉源走到主位,說道,“王仲廉你帶領八十五軍立刻前往臨沂,最晚為中午十二點,參謀長你帶著一個師前往於家嶺,負責騷擾板垣的側翼,王大貴師長負責帶領一三九師防禦日軍機動部隊。其他的部隊由湯恩伯軍團長指揮。”
湯恩伯愣愣的看了劉源半天,他沒有想到,就一會的功夫,劉源竟然已經代替自己把命令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