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淺淺一笑道:“沒有最好,想是本侯理解錯了,老太太莫怪。”
賈母見林石強硬的緊,便也不想再繞圈子了,隻說道:“石兒,我有要緊的事情告訴你,叫丫頭們退下去。”
黛玉卻手扶把手往後一靠,淡淡道:“雪雁,帶老太太的丫頭下去用茶。”雪雁脆生生的應了,上前引著鴛鴦退下,賈母瞧瞧站在一旁的素絹繡綺,皺眉道:“她們……”
“她們都是先母跟前得力的,便是本侯也以姐姐呼之,我們林家再沒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沒什麼可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的。”黛玉話裏的譏諷如此刺心,便是老辣如賈母,也不由的微紅了麵皮。黛玉又說道:“老太太若是要說便請說,若是當著兩個姐姐不便說,本侯也不想聽了。”
賈母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悲聲道:“玉兒,你就如此恨外祖母麼,我可是你娘的生身親娘呀!”
黛玉聽了這話,心中驚訝的緊,她不知道賈母如何會識破她的偽裝,不過黛玉麵上可不會表現出來,隻瞪眼怒道:“老太太可是糊塗了,妹妹遠在江南,老太太怎麼說出此等胡話,豈不是存心要壞妹妹的名聲,本侯身為林家之人,自要維護林家的家聲,太太休得再說出此等話語,否則本侯可要奏到萬歲爺麵前,請萬歲爺還林家一個公道。”
賈母卻不理會黛玉之言,她顫微微的離開座位,抖著袖子走到黛玉的麵前,顫聲道:“玉兒,你看看,這是你娘親的針線,是她親手為外祖母做的,玉兒,我最疼愛的就是你娘親,見了你娘親的針線,就象是見到她的人,難道你不是如此?”賈母一邊說,一邊落下兩行老淚。此等場景若是讓不知內情的人瞧著,一準以為是樂平侯欺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
黛玉動了真氣,小臉一板冷聲道:“賈太夫人請自重,先母的針線本侯自然認得,不過隻是一件衣服,還是先母未出閣之前縫製的,這能代表什麼?賈太夫人既然要說,那本侯便真要好好說道說道。素絹,請賈太夫人回去坐穩了,林賈兩家這筆舊帳,本侯今日要好好說一說。”
素絹將賈母半扶關拉,硬按在她自己的座位上,黛玉沉聲說道:“當年外祖父親口許婚,家父也依禮下聘,聘禮也算是豐厚,隻比皇家婚嫁略低一等罷了,給足了賈家麵子,家父原隻等到了日子迎親,不料外祖父突然過世,賈家便立刻要悔婚,家父不答應,你們賈家便硬要家父再給八十萬兩聘銀,賈太夫人,你若還沒老糊塗,當記得此事!”
賈母心頭一顫,暗想道:果然是為了此事。她忙說道:“玉兒,此事另有內情,你聽外祖母解釋。”
黛玉眼神一暗,怒道:“賈太夫人,本侯是萬歲爺禦筆親封的樂平侯,你若再以玉兒稱呼,休怪本侯告你誹謗朝庭命官。”
賈母一滯,隻得說道:“小侯爺,請你聽外祖母慢慢說來。”黛玉哼一聲,沒再接薦發怒。賈母忙說道:“當年你外祖父過世,外祖母我悲傷過度一病不起,家裏便由王氏管著,索要聘禮一事也是這不開眼的賤人所為,等外祖母知道時,你爹娘已經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