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無計笑道:“為主公辦事,屬下不敢言苦,主公,葉神醫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還請主公……”

薛蝌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許是病了這些日子,心裏的火氣有些大。”

祖無計忙說道:“屬下明白,請主公休息,屬下告退。”

薛蝌點了點頭,瞧著祖無計退下,對薛寶琴說道:“妹妹,命廚下備些精致的酒菜,你親自給葉神醫送去,就說是你親手做的,要說些什麼不用哥哥再教你了吧。”

薛寶琴擦了淚,點點頭道:“妹妹明白,哥哥你歇著吧,妹妹下去了。”薛寶琴走後,薛蝌靠著床頭拉了拉床頭的繩索,便有小廝從外麵走來,跪著聽吩咐,薛蝌沉聲道:“叫文杏過來。”

少時一個十二三歲的丫環走了進來,她正是伺候薛寶琴的丫環文杏,因相貌普通,人又有些個粗笨,因此在薛寶琴麵前並不得寵。她跪在床前低頭說道:“奴婢參見主公。”

薛蝌嗯了一聲,沉沉問道:“這幾日小姐都做了些什麼?”

文杏低眉順眼的說道:“回主公,小姐曾去為您打掃書房,回來便臨了幅畫像,畫像上是一位極為俊美的公子,小姐很喜歡那幅畫像,每常一個人在房裏瞧著那幅畫像出神。因小姐不讓奴婢在跟前伺候著,故而奴婢並沒聽到些什麼。”

薛蝌眼神一沉,冷聲道:“為什麼不早來回稟?”

文杏低頭道:“主公這幾日病著,奴婢不得機會。”

薛蝌嗯了一聲道:“去將畫像拿來給我過目。”

文杏忙拿出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宣紙,打開來雙手舉起送到薛蝌的眼前,薛蝌低頭一看,見畫上之人正是金九,比他畫的還要俊美幾分,隻看用筆設色,便知薛寶琴極為用心,顯然已經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了。薛蝌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過了一陣子才說道:“下去吧,將畫放回原處,好生伺候小姐。”

文杏磕了個頭道聲是,複又說道:“回稟主公,小姐這幾日已經畫了幾十幅畫像了,這一幅還是小姐畫的極不滿意的一張,奴婢才有機會拿了出來。”

薛蝌心裏一沉,揮手命文杏退下。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若是妹妹心裏沒人,倒還能給她安排親事,如今她顯然已經對那金九用情極深,看來想將她嫁給葉神醫的大徒弟是行不通了。可是隻憑一幅畫像,妹妹怎麼就會這樣癡迷,這也太奇怪了。難道……薛蝌心裏心快的盤算起來。

就在薛蝌暗自盤算,薛寶琴去廚下吩咐廚娘做酒菜之時,葉天士和胤禟甄恪在屋子裏用手交談起來。

葉天士坐在桌前,胤禟和甄恪站在兩旁,正好擋在窗子前,葉天士用手指沾了杯子裏的水在桌上飛快的寫了起來。

胤禟甄恪看了後輕輕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剛才在那薛蝌的房中,葉先生會表現的會那樣反常。胤禟也伸指沾了水,飛快的寫了起來,葉天士邊看邊點頭,甄恪不時也沾水寫些什麼做為補充,就這樣手談了半個時辰,一便切都商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