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一聽這話意思不對,狐疑的看向薛義德,薛義德聽命於薛蝌之事她是知道一些的,薛義德勉強牽動嘴角笑了一下,舉杯說道:“今日這頓飯大家盡興的吃,多吃一些,什麼規矩都不用講。”

所有的小妾們都被薛義德的反常嚇得不知所措,這時忽然有一聲幹嘔的聲音傳出來,所有人循聲看去,隻見薛蚶三個月前才搶進門的一個小妾臉色蒼白,手捂著嘴,眼裏盡是驚慌。薛義德不由一愣,看向他的夫人,薛夫人先是一驚,繼而麵露喜色,她立刻起身離座來到這個小妾的身邊,隻見這名小妾的麵前擺了一碟清蒸魚,薛夫人拉著小妾的手問道:“你有身子了?”

這名小妾隻不過十四五歲,還什麼都不懂,隻驚慌的看著薛夫人,薛夫人忙將她帶到一旁的偏廳,細細問了一回,果然這小妾的月信停了有一個月,竟是有了薛蚶的孩子。薛夫人心中又悲又喜,隻拉著小妾的手道:“好孩子,謝謝你給我們薛家留下一點根苗,蚶兒雖然去了,可我們不會虧待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薛家的少奶奶,孩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薛夫人命丫環扶著這名小妾去休息,自己急急去了正廳,在薛義德耳邊細說了一回,薛義德起先是不信,然後眼露狂喜,繼而又愁眉緊鎖,起身離席,將夫人帶到一旁低低說了薛蝌賜死之事,薛夫人先是驚得不知所措,可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咬牙道:“老爺,你我不能死,我們得養大蚶兒的骨血。”

薛義德重重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你有什麼主意?那兩人身手極高,我們府裏沒有人是他們對手。”

薛夫人咬牙道:“老爺,無毒不丈夫,為了蚶兒的孩子,少不得要將那兩人殺死,金陵出了這樣大的亂子,當今皇上必會派人來,到時老爺隻將薛蝌之事出首,咱們戴罪立功,再捐出大半家產,想來求個活命沒有問題。”

薛義德點頭道:“夫人所言有理,可怎麼才能幹掉那兩個人?”薛夫人咬牙道:“老爺可還記得前幾年得的那種香燭?”

薛義德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了。你快去將那香燭和解藥找出來,我們先服下去,要快。”

夫妻二人商量好了,薛夫人找出香燭和解藥,夫妻兩個先將解藥服下,然後命丫環將香燭點燃放於燭台之上,然後便和小妾們一起用飯,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倒了下去,隻見所有的人臉色發青,看上去就象是中毒死去一般。

薛蝌派來的兩個人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到正廳來看,見薛家一大家子都伏在桌上,他們試了幾個人,見都沒有氣息,高個之人便點頭道:“還算薛義德知趣,省了我們的麻煩,看來他還挺聽主公吩咐的,並沒什麼叛逆之心,薛蚶是白死了。”另一個人冷聲道:“不過早晚的事,沒算沒有錦繡坊之事,薛蚶也不過多活幾天,其實薛蚶早就該死了,得罪了祖先生,他早就一隻腳踏進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