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兒,梁驍起身緩緩走到文竹身邊,文竹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緊張的不得了,卻故作高傲,質問道:“你想幹什麼?為那小賤人報仇嗎?好啊,有本事你把我也推下水!”
梁驍沒有說話,抬手給了文竹一個耳光,所有人都驚呆了,文竹驚了半晌,看梁驍轉身走遠,才放聲哭出來。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口中罵著:“梁驍,你不是人!你敢打我,你是畜生!為了一個賤女人,你居然打我……她,就是個賤人……”
褚廣逸聽不下去了,大吼道:“住口!再罵甜兒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
文竹驚異一向對女色不動心的褚廣逸,為了維護甜兒也這麼對待自己,不敢再說什麼,也不敢大聲哭了,而是躲在一旁嗚咽哭泣。
梁驍抱起虛弱無力的甜兒欲往回返,何方過來詢問:“你剛剛體力消耗大,要不要我送甜兒回去?”
梁驍搖搖頭,不準其他任何人碰甜兒,自己抱好甜兒,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從褚廣逸身邊經過時,褚廣逸低聲但清晰的對梁驍告誡:“不要再腳踏兩條船了,對兩個姑娘都是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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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看文竹哭得可憐,指責梁驍和褚廣逸做的有些過分,自己則跑過去柔聲安慰文竹。
褚廣逸在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叫上艾芩,一同下山了。
半路上,艾芩看褚廣逸一直沒有說話,且麵色戚然,知道他還在想著甜兒、心疼甜兒,心裏掙紮了幾回,終是按捺不住,叫住了他,問:“廣逸哥,我想問你……”
褚廣逸冷不丁被她打斷思路,怔了一瞬,說:“哦,什麼事?”
“我想知道,如果是我落水了,你會那樣奮不顧身的去救我嗎?”艾芩鼓足勇氣問道。
褚廣逸完全出乎意料,看她眼神,知道無法逃避這個問題,於是回到:“會的。”
艾芩眼睛一亮,剛想說什麼,褚廣逸又加了一句:“梁驍也會的。”
艾芩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她明白,褚廣逸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說自己和梁驍出於對她的友情,都會去救她,可是,他和梁驍對甜兒僅僅是友情嗎?
艾芩淒然道:“是啊,甜兒是我的好朋友,她也一定會想我這樣著急的。”
之後,兩人再沒有話,一路沉默地回了揚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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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驍和甜兒回到府裏後,立刻讓小廝請大夫來診治。甜兒身體虛弱,又昏迷過去,直到次日清晨才醒過來,其間,梁驍一直陪伴,寸步不離,喃喃呼喚著甜兒,心如刀割。
早上,褚廣逸、艾芩、何方不約而同的來到梁府看望甜兒,褚廣逸還帶了一些滋補身體的名貴藥材,艾芩做了甜兒愛吃的甜點,何方帶來了何大娘燉的老母雞湯。
甜兒氣色稍好了一些,掙紮著要下地,眾人攔下她,囑她倚在床上,多休息。
大家關切的詢問甜兒的病情,又聊了會天逗甜兒開心。
艾芩靠在甜兒床邊,說:“甜兒,那天把你從水裏救出來,我們幾個人使勁喚你,你都沒有反應,看著快不行了,隻有廣逸哥摸著你的手腕,感覺你還有微弱得難以覺察的脈搏,我們都要嚇死了,謝天謝地,你可算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