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高考落榜後去廣州打工,一去就是三四年。為此,傑的娘日夜惦記著傑,想到他一個人漂泊在千裏之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農曆臘月初的一天,傑的娘來到侄兒大牛家給傑打電話,要他春節無論如何回家讓娘看看,母子在一起吃頓團圓飯。
娘說:“傑兒,你咋生了個鐵心腸呢?一走三四年也不回家讓娘看看,好狠心啊!”娘又說:“傑兒,再過四個月你就二十三歲了,為啥還不操心個人婚事呢?趁娘還活著,能親眼看著你結婚就好了!否則,娘死了也不閉眼啊!”傑的娘在電話裏說著說著就哭了。
傑聽到娘的哭聲,心裏也難過。他安慰說:“娘,您在家多保重,今年春節我一定回家讓娘看看,不過這次回家不是我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兩個人?哪兩個人?”娘急著問。
“就是您日夜操心的兒媳婦唄。”傑說。
“什麼?你談女朋友了?”娘驚喜地說:“傑兒,你可要帶回來讓娘看看!”
“好,我一定帶回來讓您看看。她叫鄒倩倩,是同一個市裏的人,是老鄉呢。”傑這麼一說,娘高興得熱淚盈眶。
農曆臘月二十三這天下午,傑真的回來了。他和女朋友鄒倩倩坐著一輛的士,到家門口下車,大包小包的往家裏提,左鄰右舍羨慕不已。傑的娘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的準兒媳,高興得掏出手絹直擦熱淚。鄒倩倩大方地叫了一聲娘,叫得傑的娘差點喜暈了。
這天晚上,傑的娘做了一大桌好菜,還煮了米酒,煎了糖烙饃,說是小年祭灶神,全家人團圓就得喝米酒、吃烙饃。傑聽娘說大牛對他家不錯,就把大牛按到自己家過小年。
酒、菜上桌後,四人各坐一方,又吃又喝,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傑還幽默地問娘:“娘,您不是天天都在想兒媳婦嗎?今天我把她帶回來的,您今晚看個夠好嗎?”
“傻兒子,娘想兒娘還不對?看就看,今晚,我就把倩倩閨女攬在懷裏看個通宵。”娘說得大夥都笑了起來。
正月初四上午離開家時,傑的娘給鄒倩倩帶上不少好吃的。當娘把傑和鄒倩倩送到村頭車站候車時,忽然想起了傑的婚期還沒落實。她把傑叫到一邊,問道:“傑兒,你該早點擇個吉日結婚呀!”
“娘,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婚期我們早就選好了。”傑欣然道。
“早就選好了?什麼時候結婚?”
“2008年8月18日。”
“什麼,2008年8月18日?為什麼選那個時候結婚?時間長了點吧?”娘急著問。
“不長。”傑說:“娘,我們選發地個時候結婚別有一番紀念意義呢。加上2008年8月18日,三個‘8’,也是個千載難逢的吉祥日子呢。”聽傑這麼一講,娘滿意地說:“是啊,還是我兒出門在外,見多識廣!辦啥事都有個講究,會趕時髦呢!”
傑和鄒倩倩上車後,傑的娘招著手喊道:“倩倩,一路平安。早點回家,讓娘再好好看看你!”
(原載《襄樊晚報》2007年4月18日第20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