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老板姐”把廠裏事交給一個副職管理,他日夜在病房裏嗬護照顧柳寶,給他端茶遞水,還給柳寶買好吃的,照料得體貼入微,使柳寶感動不已。
有天中午,柳寶的傷好多了,心情也好,加之病房裏沒有其他住院病人,護士也不在。柳寶見“老板姐”坐在他的床邊,呼地用雙手把她攬在懷裏,激動地說:“‘老板姐’,我愛你,你人美心善,對我又好,我要向你求婚,請你嫁給我吧?”“老板姐”一聽這話,頓感毛骨悚然,生氣道:“柳寶,你瘋了,發什麼神經?怎麼提出這等要求?你要知道,我與你是老板也職工、上級和下級的關係,你懂嗎?你說過不會胡來,怎麼又……”
“老板姐,我懂,因為我愛你愛得太癡情了,要發瘋了,你就答應我吧?”“胡說,我一個快30歲的老處女,怎麼能和你十八九歲的小男人成為終身伴侶呢?我不會答應你,你也別癡心妄想。”“老板姐”推開柳寶厲專用道。
一個星期後,柳寶出院了。“老板姐”為了關心、照顧柳寶,特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房間住下,還配了電視、空調,讓柳寶離開了集體宿舍,享受到了“二老板”的生活待遇。有天晚上,柳寶靈感到了,正在伏案撰寫一篇愛情故事時。“老板姐”突然衝了進來,她把一封拆開了的書信朝柳寶桌子上一擲,嚴肅問道:“柳寶,我辦公桌上這封求愛信是你寫的嗎?”事實麵前,柳寶不得不承認,加上求愛信落款又有柳寶的名字,他隻好漲紅著臉點頭承認了。
“柳寶,你太不像話了,我一再告誡你,我是廠老板,你是打工仔,不能成為夫妻。可你為啥要老纏戀我一個長你10歲的老處女呢?別看你現在癡情我、追求我,可一旦結了婚、生了孩子,在我成了黃臉婆、豆腐渣的時候,而你仍然還是美男子、大帥哥。到那時,你就會後悔,就會拋棄我呢!”
“不會,不會,老板姐,隻要你愛我、喜歡我、嫁給我,就是大100歲,我也終身不悔,更不會拋棄你啊!”這時,柳寶撲通跪在“老板姐”麵前發誓道:“老板姐,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會真心實意待你一輩子的,若有半點不誠或喜新厭舊之意,天打五雷轟,叫我柳寶不得好死!老板姐,你若嫌我年輕無知,又無金錢、地位,不愛我、不願嫁我,我明天就離開這個廠,離開這個世界,再也不見到你了啊!”聽完柳寶這話,“老板姐”也感動得哭了起來。她雙手把柳寶扶起來同坐在沙發上,傷心地說:“柳寶,說心裏話,我也愛你,隻是我覺得咱倆年齡差距太大。如果你真的不嫌我是個老處女,我這就正式答應你的要求,嫁給你。我還經常聽你說,你們山區小鎮很窮,也沒有一家象樣的企業,待結婚後,我把這個廠子變賣了,把資金、技術帶回你的家鄉,和你一起在小鎮上辦起一個皮革製衣廠,以解決你們當地部分青年人就業問題,你說好不?”
“真的,老板姐?真是太好了!”這時,柳寶激動得摟著“老板姐”甜甜地親了一口。
(原載廣州《西江月》2008年11月上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