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一五十年紀上下係著藍色圍布,身材略胖皮膚黝黑的女人正在喂雞,嘴裏發出‘咯咯……’的聲音。

“大娘,你好,這裏就是‘芷清山莊’?”杵了好一會,玉筱希終於鼓起勇氣朝著那喂雞的女人邁出了步子,心想:就當體驗一下農家生活吧。

大娘看到玉筱希,連忙放下端在手裏的木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滿臉帶笑的回答道:“你是要住房吧?”

“大娘,你說什麼,可以清楚一點嗎?”因為明以岑不是C市本地人,而麵前這位大娘顯然用的又是地方方言。

“你是不是要住房子?”大娘重複了一遍,用的是普通話,但是說得很吃力也很很蹩腳,為了保證玉筱希能聽得懂,還配上了肢體語言。

玉筱希點點頭,雖然依舊聽不太清,但終算是明白了。

“跟我到屋裏登記吧。”大娘一邊扯下圍布,一邊火一般的熱情把玉筱希迎了進去。

對於這座賓館,玉筱希最原始的希望已經完全破滅了,所以現在已經剩下最低的層次需求,好在裏麵比較幹淨,沒有延續院子裏的風格,雖然大娘和自己語言不通,但是人卻很純樸。

“你到這裏登記一下。”大娘拿出一個紅皮本子遞到玉小希麵前。

看著前麵人的記錄,雖然她還是沒明白,但也差不多知道怎麼做了。

“這是你房間的鑰匙,上麵有門牌號。”老板將一把標有數字的銀色鑰匙遞給玉筱希。

出示了身份證,付了房錢,玉筱希便拿著鑰匙去找房間,而大娘也出了門。

終於休可以息了,玉筱希長出了一口氣,然而當她低頭看著手裏鑰匙上麵的數字的時候一下子便蒙了,這到底是‘9’還是‘6’啊?

玉筱希把鑰匙顛來倒去,倒來顛去,看了不下十遍,硬是分清這白色布質膠帶上寫著的究竟是6還是9。

怎麼辦?去問問大娘吧,玉筱希轉身追了出去,然而看到大娘正拿著鋤頭在菜地裏耕作,她剛邁到堂前的步子又止住了,忽的想起自己和大娘還有語言上的代溝,於是隻得作罷。

既然分不清是9還是6那就幹脆試門吧,能打開哪個房間的門,就自然是哪個房間了。

賓館每層隻有五間房,這是玉筱希看完一樓所有的門牌號得出的,然後她便拖著疲憊之極的身體上了二樓。

走到6號房門口,玉筱希剛要去試鎖,門卻自己開了,接著便見一提著水桶和拖把的女人從裏麵出來,差點和自己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