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房子現在還在,而且我一直都租著,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會去那裏住,雖然簡單,但是卻可以讓我回憶起許多東西,我的租金交到了年底,所以這段時間你可以先暫住。”

“可是……”炎非墨還想拒絕,雖然這個房子和炎家沒有關係,但畢竟還是接受了別人的恩惠,所以他並是很樂意接受。

“好了,別倔了,我又沒幫你什麼,你剛才不是說,隻把我當朋友,當同學,朋友有難,我伸出一下援手是應該的,再說了,不為我,也為昕昕考慮一下,你總不可能讓他跟著你到處流浪吧,自尊這東西,該收的時候就收起來吧,更何況在我麵前,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被郭威這麼一說,炎非墨歎了口氣,沉思了一小會後說道:“那好吧,那我就先搬去那裏,不過租金等我找到了工作,還你。”

“行行行,還吧,我一定收,先上車吧。”郭威知道炎非墨肯低頭自然是看在玉昕的份上,看著他已經髒得不成樣的襪子,他心裏又是一酸,想當年的炎非墨是多麼愛幹淨,別說襪子,就是鞋子都不允許有一絲灰塵的,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炎非墨亦沒有再推辭,而是帶著兒子齊齊上了車,雖然他還存有一份傲骨,但是他不能讓兒子吃苦,這是作為父親最基本的原則,再說正如郭威所說,在他麵前,他不需要在乎那份自尊,因為他的那些事兒,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炎家豪宅裏,楊銀卿依然坐在沙發上,臉上還是那一如既往的威嚴,當兒子和孫子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疼了,直到炎非菲帶著女兒進來,她才回過神來。

“媽,這是怎麼回事,你和二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炎非菲一進門就看到了茶幾上的衣服和鞋子,於是不由分說的問道。

楊銀卿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女兒,然後回答道:“你回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她想轉換話題,不希望炎非菲插手這件事情。

“媽,我問你話呢,到底怎麼回事?二哥怎麼會成那個樣子,你怎麼可以讓他就那麼出去,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他那個樣子有多心疼。”剛才炎非墨不肯說,因為有郭威在場,所以她才忍住了沒有再問。

“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楊銀卿兩手抱著胸,然後撇過臉去,雖然身為母親把兒子逼到這個地步確實有些過分,但是一想到當時炎非墨剛才對她說話的口氣,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哥又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對他。”在炎非菲眼裏,炎非墨做過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當年那樣對玉筱希,而且炎非墨一向都很尊重楊銀卿,很少忤逆她,所以這樣的結果讓她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