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石尚能穿洞,何況被漫天的風塵磨礪,被日月華光照映了千年!
那柄聖君權杖依舊安靜地豎立在一堆長滿青苔的淨土上,微斜著身姿自顧自的安靜著,權杖上爬滿的斑駁和塵土膠著地親昵且霸道,完全遮掩了權杖烏金的本質,隻剩下一目的黯淡。
但就是那一杖不起眼的筆直,依舊帶著無法言喻的凜冽氣勢,讓任何試圖靠近它的生靈不自禁便會怵了心神。麵對權杖,天舞盈盈拜下,口中沒有絲毫言語,心底卻默念著對外祖父的恭敬。
站在天舞的身後,眼中自有權杖入目,月姬的眼中便潤了思念,靜靜的望著這根曾一直握在父皇手中的權杖,望著權杖後依舊有涓細山泉滲透的山穀,她的心中自然又出現了父皇慈愛的眼眸和那一刻的煙消雲散。
“月兒,一定要盡力找到一個值得信任的助他拔出權杖,讓他重振陰罡王朝,讓他替父皇照顧你,照顧臣民,替父皇完成一同三屆的心願!”
而記憶的最後,月姬再一次想起了血罌粟的那顆淚還有她滿目的哀怨以及-------甘願!
在天舞的記憶裏,月姬並不常晃神,她總是有著太多的話要責怪天舞的頑靈和楚天易對天舞的縱容,隻有當楚天易吹起玉笛的時候,隻有當月色滿滿,月姬才會安靜,對著那輪滿月靜頤地似乎變了一個人般。
站起身後,望見月姬又一次晃神,望見她滿目欲滴的淚,天舞知道,一定是外祖父的權杖又帶引娘的記憶回到了過去。
不舍得去拉回娘的思念,天舞隻是靜靜地陪著月姬站立在山穀中,靜靜的聽風,殊不知,山崗外那些已經被踐踏的猙獰的雪地再一次被繁多的腳步踩過,而結界外也再一次圍滿了來者不善的全副武裝的魔道兵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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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是那麼四個小丫頭就把火幽君嚇回去了?我看這層灰霧也沒什麼了不起嗎,看著我們這般的靠近,它也沒有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更沒有召喚它的主人出來,火幽君還真夠孬種的!”
“絕不會是你想的那般簡單,這四個丫頭一直就隻是安靜看著我們靠近,臉色絲毫沒有變過,很可能真是有備無患。而且這層灰霧結界出現的有點玄,那四個丫頭手腕上的四色錦帶也有點邪,別是----”
“你怕月姬公主現身?怎麼可能,她正被楚天易封印在霧池,而且,這四個丫頭身上也沒有四魔錦袍,就算那四根真是乾坤繩,沒有錦袍加身,沒有月姬催動念力,也根本沒用。多說無益,既然我們都到了,總不能學火幽君那麼孬種,總要找點彩頭才是,搶不到土**和那座皇宮,至少要把護法錦袍搶過來,那重灰霧結界究竟有多厲害,試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