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為了換得靈王的信任,她真的用陰罡皇朝皇後的特權立下了血煞令,魔道所有魔眾隻能在夜間出現,太陽初升後任何魔道眾人都不敢滯留人間,因為會被陽光逼散精魄,而那些會噴薄血霧誘惑人入魔的血罌粟花也真的隻能在夜間綻放釋放威力。
血煞令是不能輕易破除了,要破了自己的立下的血煞令,血魔就會元氣大傷,必須閉關休養至少七七四十九天。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她怎麼會讓自己有絲毫的危險,所以,這也讓血魔更為惱怒!
何況逃走的三魔將和玉凝露都尚未找到行跡,雖說這四個人就算加起來都不會是血魔的對手,但放任著他們幾個在暗處,總還是會讓血魔覺得有著隱隱不安,忍不住後悔當初為了以防後患,為了製約天舞和測試魔膺暫時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
“為何發那麼大火?看見什麼了嗎?”
隨著身後的一聲充滿磁性的渾厚聲音傳來,血魔那隻有一層單薄豔紅薄紗輕裹的肩頭便傳來了一股暖意,她的身上已經披上了一件墜飾著珍珠的華麗披肩,讓血魔的心忍不住的一顫,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刻,魔膺為她披上那件紫色披肩的那個刹那。
轉身,血魔果然又看見了那道熟悉的目光,讓她充滿情愫的心忍不住有些微微遺憾,就算已經有過了數夜的溫存纏綿,就算有著銀姬肉身的萬般能耐加熱彼此暖帳的欒昧濃鬱,魔膺望向血魔的眼神依舊隻是此般的淡淡,就算他的聲音已經足夠溫柔,就算他為血魔披上披肩的舉動足夠有繞指柔般的體貼。
忍不住輕歎,血魔隻是凝視著魔膺,許久的凝視,而後才緩緩出口:
“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這一次,我可以為了你做的更多,這一次,我絕不會讓自己到最後一刻才知道,你有多愛我!膺,我不在乎,你的心底曾經有過誰,我也不會計較,你能給我的凝視裏沒有我期待的炙熱,因為我相信,你的心裏,你的眼中此刻隻有我一個人的身影。”
嘴角掛上了些微的弧度,似乎在微笑,卻又難以捕捉到細膩真實的劃痕,讓血魔的心立刻被魔膺嘴角眼底的這片飄逸鎖地緊緊的,安靜地等著他這個應該是刻意溫柔後的出口。
果然,掠過了這個若有似無的溫柔表情後,魔膺雙手握住了血魔單薄的肩,略略前傾了些身子,讓自己高大的身軀能更靠近些血魔,才啟口道:
“此刻,若不是隻有你,我眼中,心底還能有誰?好了,別胡想什麼了,也別在這池子邊多站了,回宮吧,夜深了。”
沒有移動腳步,依舊隻是凝視著魔膺的雙眼,呼吸著帶有他身上熟悉氣息的空氣,血魔很努力的望著在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望著在那深邃卻透亮的墨黑中自己的豔紅身影,不舍的切斷彼此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