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麵前的就兩條路,喊一句一拜天地再死,或者什麼話不喊當場就死。
但冥冥中,秦言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到了這輩子最關鍵的時候,喊好了的話以後的人生一帆風順扶搖直上,喊不好的話全村人到自己家裏吃白豆腐。
秦言咽下一口口水,扭過頭看看外邊果然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宋婉君,又看看微笑著卻絕對最不好惹的韓京雪,兩眼頓時發黑,徹底黑到看不見任何東西之前,仿佛瞥到門外出現一個見過的身影,頓時感覺福降心頭,高聲喊道:“總師駕到!”
這一聲喊的格外敞亮和響亮,秦言覺得自己喊好了,全村人也不用去自己家裏吃白豆腐了。
誰也想不到秦言突然喊了一聲總師駕到,稍一愣神之間,就見秦言已經猶如猴子般躥了出去,快一步迎到門口,衝著一個殺豬般的老頭恭恭敬敬喊道:“總師好。”
“嗯。”老孫頭點點頭,理所當然受用了秦言的恭敬,說道:“糾正一下,上一代總師。”
“是是是。”秦言大屁不敢放一個,連忙前頭帶路,像是開路的小卒子,領著老孫頭往前走。
“他就是風水堂的宗師?”人群中有人震驚:“怎麼那副樣子?菜場裏殺豬的都比他穿的好啊。”
“人不可貌相啊,還真是應了這句話。”很多人伸長了脖子想要多看幾眼那背手走路的老頭,畢竟風水堂的總師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見到的,哪怕生在京門城世家,這樣的機會也不多見,更何況似乎還是上一代的總師。
“韓家連風水堂的上一代總師都能請到?”有人不敢置信:“他韓家就剩下一個小女孩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就剩下一個小女孩怎麼了,以前他韓家樹大好乘涼,好多人受過他們的恩惠,這總師聽說跟韓家的前兩任家主關係都還算好,這次來有什麼好奇怪的,作為一個長輩參加晚輩的婚禮不是很正常嗎,非要被你們說的那麼邪乎。”
“不對啊,宋婉君要來搶婚,還說這次結婚是因為要遮人耳目拿到什麼命理書,現在總師又來了,你一點不奇怪啊?”
“再奇怪又怎麼樣,你還能摻和一腳啊?也不看看在那搞事情的都是什麼人,是咱們這種家底能惹的起的人嗎。”
宋婉君自打老孫頭走進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一直盯著沒有離開過,等到老孫頭走到身邊,歪著腦袋就問:“你來湊什麼熱鬧?”
“不歡迎我這個老頭子啊?”老孫頭從上衣口袋裏拎出一隻紅包,臉上笑眯眯:“我來喝喜酒啊。”
“喝喜酒?我信了你個邪!”宋婉君對老孫頭講話可是絲毫不用顧慮什麼的,畢竟眼前這位長得糟透的老頭與父親是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的發小,“快說,你來是不是因為她的命理書?”
“我的小祖宗啊,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老孫頭似乎也是扛不住宋婉君的自白,“這裏這麼多人看著呢,就不能給我一點麵子?”
“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宋婉君有點抓狂,兩眼橫行霸道的掃了一圈現場,得到的是一片躲閃的回應,做完這一切後,又對著老孫頭說道:“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