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救你。”夏正陽臉上的表情其實沒有很多的憤怒,反倒是有著隻有自己知道的憐憫。
眼前的夏至隻是一個小小保安,而宋婉君,卻是京門城的女魔王,這樣的兩個人本來就不應該會出現交集,卻因為自己,出現了這樣的衝突。
而現在自己唯一要去做的,就是保下這位一直欺負自己父母的二叔。
夏至很顯然沒有聽懂夏正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甚至也許都沒有聽見夏正陽說的是什麼,腦子裏隻有無盡的憤怒和不敢置信,那個老老實實的夏正陽竟然當著這麼多親戚小孩的麵,把自己給打了。
“宋婉君……”夏正陽趁著夏至還處在一種懵逼狀態時,連忙轉身想要去與宋婉君說些什麼,隻是轉身後卻見到,宋婉君已經坐到了一張椅子上,一隻手捧著一捧瓜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枚棋子。
很顯然,那枚棋子就是拿給自己看的,夏正陽很確定。
棋子正是那枚被夏至重重連手一塊拍到桌子上的棋子,從這裏看去,棋子外表已經破裂,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裂痕,似乎已經快要分成兩半。
夏正陽隻覺得頭昏腦漲。
一個宋婉君自己已然應付不了,如果再因為那枚棋子,連韓京雪甚至周正洪都要算進來的話,那麼自己這個時候唯一想要去做的事情,是肯定不可能實現的。
很顯然,坐在那的宋婉君磕著瓜子捏著棋子,就是想告訴自己,別勸了,沒有用,而且她是一定會想辦法把周正洪和韓京雪一塊扯進來算總賬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夏正陽很想強硬的對著宋婉君說上這句話,隻是說出口,卻發現自己話裏帶著一種無奈和央求,無奈是因為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了宋婉君要做什麼,而央求,就是為了那被宋婉君一步步拉進坑裏的夏至。
“你問我我想要幹什麼?”宋婉君臉上出現了一絲憤怒,隻是那絲憤怒一閃而逝,仿佛就是故意裝出來給夏正陽看的,等到夏正陽還在確認那絲憤怒到底是不是真的時候,宋婉君那張俊俏的臉已經露出了笑意:“剛才是你叔叔罵了我,你反倒問我我想幹什麼?”
聽了這些話,以及瞬息間宋婉君臉上所出現的那無數種神色,夏正陽知道,宋婉君把夏至逼到現在的狗急跳牆還不過隻是一個開始。
“要不就算了吧?我替他給你道歉。”夏正陽已經知道自己盡力了,“還有他輸的錢,我來給,你看這樣行不行?”
斷了斷,夏正陽很快又說道:“他不知道你是誰。”
最後一句話,夏正陽覺得自己已經在很明顯的提醒宋婉君,對方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也許還是一個已經有了中年危機兜裏卻沒有幾個錢的要麵子男人,而你宋婉君,是京門城裏的人物,如此懸殊的地位,玩弄起來是根本沒有什麼快感的。
“他罵我的那些話很難聽,這跟他知不知道我是誰有什麼關係?”宋婉君的臉上永遠是那副讓人猜不透的表情,就與周正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