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老哥楊歡給我打電話,說所裏出了點事,所以我來看看。”梁寬笑起來的樣子很帥氣,就跟那些有錢公子哥一樣,年少多金,隻是似乎又有點區別,至少他身上那種氣質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可以比的,“我剛到,具體了解的還不多,不過我覺得從我老哥那裏了解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我就冒昧的跑來你這裏想要了解一下。”
梁寬看上去似乎是那種十分好說話的人,並沒有因為年少多金而產生那種讓人厭惡的傲氣,隻是夏正陽也知道,年少多金如果再加上身居高位,那是十之八九會產生某種優越感的,所以眼下這張和氣的笑臉並沒有那麼簡單,隻是既然他已經表現出這種接地氣的態度,那麼自己也不能太小氣了,於是說道:“整個事情說起來其實很簡單,我有一個不爭氣的叔叔,過年在家裏輸急眼了,自己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賭博,然後你那個老哥就跑去我家裏了,把我一個朋友和叔叔都給抓了進來。”
“就這麼簡單?”梁寬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笑道:“然後應該還發生了一些事吧?”
“我那朋友包包裏裝了點錢,那些錢應該也是被你那個老哥給一塊沒收了。”夏正陽盯著梁寬的眼睛,似乎是想從裏麵看出一點什麼,隻是很遺憾的是那雙眼睛裏並沒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之後又發生了一件讓我始料不及的事情,我那父親,竟然托關係找到了這個所裏的副所長,好像還送了點錢,但是呢,那個副所長竟然是白拿錢不幹事,麵上答應的很好,轉頭就什麼都不管了。”
“所以你就把這個車給砸了?”梁寬瞥一眼夏正陽身後那被砸了一麵玻璃的車,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是你砸的,因為地上還有一塊磚頭,如果是你身邊這位朋友砸的,我想他隻需要一隻拳頭就夠了,根本不需要用磚頭。”
聽到這些話,夏正陽心裏猛的緊了起來,這梁寬果然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般簡單!竟然一眼就看穿烈蘇還是練過武的人,然後通過烈蘇直覺性的就判斷砸車子的人是自己。
而且他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顧慮,也沒有去看烈蘇,把烈蘇宛若空氣,仿佛那種能單靠拳頭就砸開車玻璃的人對他來說威脅性還是不夠大。
年少多金,膽色過人,盡管名片上確實印著什麼什麼部門經理,但一定不會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因為如果不是身居高位,楊歡是絕對不會如此巴望著等著他來救命的。
沒有等夏正陽有機會說話,梁寬已經笑著繼續說道:“砸車其實你也不想解決什麼事情,就是想著鬧出點動靜來,是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見到梁寬如此直白的說著,似乎也沒有顧慮身邊之人是否可以聽見,所以夏正陽覺得這時候自己口氣也可以稍稍直白一些,因為梁寬似乎是那種喜歡在短時間內就把事情徹底解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