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啥呀。”宋婉君覷眼看了一下梁寬,隨後很嫌棄的說道:“沒錢就打算講排場了唄?”
噗,夏正陽又是沒有忍住噴了出來,這從出來到現在一直高高在上的梁寬到了宋婉君麵前,竟然是比牽著鼻子走,哪個檔次更高已經是不言而喻,隻是梁寬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這個微妙的變化。
宋婉君似乎是每一次都把梁寬掐的死死的,自己導致梁寬有一股勁憋在嗓子裏難受的死去活來,這種感覺許久沒有出現過了,哪怕是對著省局裏的上級,也不會如此被動,梁寬感覺到不太對勁,就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不斷的帶著自己的節奏,一步一步走進別人的節奏裏。
“官不與民鬥是吧。”宋婉君見梁寬神色不定的沒有說話,撇著嘴就拋出了比較敏感的話題。
“不過你得好好想一想要用什麼樣的帽子扣我腦袋上才行。”宋婉君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這讓梁寬愈加的小心。
眼前這個女人要說缺心眼,那肯定是不對的,因為有錢人家出來的女人絕對不會那麼天真,可她現在進了派出所依然有恃無恐這就讓人很值得深思了。
如果說她的有恃無恐是真的有底氣,那說明她家在省內的公安係統裏有人,可自己在省裏混跡了無數年,就差把主要領導的七大媽八大姨的都給記住了,偏偏腦子裏就是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的信息。
可如果她不是省裏有關係,那她如此有恃無恐是肯定要吃虧的,從外省搬救兵且不說慢了好幾步,就算是真來了,在本省,梁寬自認完全可以接得住招。
“好吧,既然我的建議你們沒有什麼認同感,那不如換一下,由你們來說一下這件事情怎麼去解決。”梁寬選擇了先試探,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事情似乎已經有些複雜,竟然在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這一種感覺下,梁寬絕對不想犯錯誤。
“讓我們來說啊?”宋婉君看似嘿嘿一笑,隨後扭頭衝著夏正陽說道:“你怎麼跟個悶葫蘆一樣憋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現在是你老子和你媳婦被人欺負了。”
“啊?”夏正陽沒料到宋婉君竟然是要把這把火燒到自己頭上來,前半句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父親是真的被牽扯了進來,可是後半句,自己哪來的媳婦,真不知道京門城宋家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比男人還要臉皮厚的姑娘來的。
“啊什麼啊,別跟呆頭鵝似的,痛快一點直接說個價格。”宋婉君竟然像是要全權代表了夏正陽去與梁寬談判,在說完這話後,扭頭就對著梁寬說道:“別的先不說,我們的經濟損失得算在你頭上,就按照假一賠十來吧。”
“這也能扯得上假一賠十?”梁寬有些咂舌於宋婉君的無理取鬧,如果剛才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楊歡應該是私底下扣住了十萬塊錢,那算上十倍的話,就是一百萬,可一個楊歡,值一百萬嗎。
“你不是說讓我們提意見嗎,那個家夥又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的,我就代他說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對吧。”宋婉君的狡黠已經浮於臉上,“先把這賠償事宜講清楚再說後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