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蘇的幸災樂禍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梁寬看上去挺牛逼的，逼格也很高，如果可以讓宋婉君吃癟的話，烈蘇絕對會咧開嘴拍手掌。
很快，楊歡又從辦公樓裏跑了出來，額頭的頭發已經被汗珠打濕，就好像剛跑了一個十公裏越野，誰也不知道他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到底經曆了什麼。
“還是沒有！”楊歡感覺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起來，那麼大的一個活人就那樣憑空消失，被冷汗濕透的內衣在這大冬天裏到底又多冰涼隻有自己知道，“我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沒有！樓道底下，廁所，天台都沒有！我又回去看了一遍監控，根本就不存在從圍牆出去的可能性！他不見了！”
“哼。”見到呼吸急促的楊歡，梁寬冷哼一聲，說道：“你慌張什麼，就算他跑了，監控沒有拍到他，他進來的時候總不可能是從圍牆裏跳進來的吧！”
聽到這話，楊歡猛地一愣，隨後有些驚喜的低聲叫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就算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來的時候就是從大門來的！那麼劉德勝想把收錢的事撇清是不可能的！”
“當務之急是要去劉德勝辦公室把那些錢找出來嗎！？”楊歡急需想要找到坐實劉德勝收錢的證據，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猴急，隻是當著梁寬的麵，總是要詢問一下的，要不然被梁寬誤會自己把他當了空氣，那恐怕反倒會適得其反。
“那個人消失了，你認為那些錢還會在辦公室裏嗎。”梁寬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楊歡，那種表情凝結在臉上毫無顧慮，隨後說道：“今天你是不是私底下扣了十萬塊錢。”
“啊……”楊歡不知道梁寬這個時候提這茬是為了什麼，可還是硬著頭皮支支吾吾道：“兄弟們拚了一年了，年終獎卻沒有……”
“你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就跟我說有沒有。”梁寬今天在這所裏消耗掉的時間已經夠久，本來可以瞬間解決掉的事情被硬生生拖到此時，而且看上去似乎有棘手起來的跡象，所以耐心好像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皺眉道：“別再給我說一個字的廢話！”
見到梁寬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臉，楊歡噤若寒蟬，連忙說道：“有有有！”
“那十萬塊錢現在在哪裏。”梁寬盯著楊歡的臉，似乎是想從上麵看到點什麼。
“就就在我辦公室抽屜裏鎖著，還沒來得及給兄弟們分一分……”楊歡繼續變得支支吾吾，仿佛是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想獨吞，而是時間上不對，還沒來得及跟兄弟們分享。
沒有等到楊歡把話說完，梁寬已經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我不管你是想獨吞還是沒來得及跟人分，隻要錢還在所裏就好辦，你現在把我接下去的每一個字都聽清楚。”
“好！”楊歡連忙豎起耳朵。
“你現在去監控室，把裏麵的人支開。”梁寬眼睛裏似乎是不揉沙子，連微小的事情都要做到極致：“如果不能支開他，你收買他也行，但是他一定要離開監控室，然後你把監控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