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橫,2004年5月入職,2005年七月辭職,去向不明。”梁寬捏著手裏的資料讀了出來。
單聽這幾句話,誰也不知道梁寬肚子裏在打什麼鬼主意。
人事部的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字不差的都聽見了耳朵裏,可也揣摩不出這個看上去很拽的調查組組長到底想問什麼,於是說道:“梁組長,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他入職時間如此短,你們人事部在他的辭職報告上簽字的時候就沒有好好想過為什麼嗎。”梁寬甩了甩手裏那隻有一張紙的資料,“在批準辭職的一檔中,你們隻寫了已閱同意幾個字。”
“這……”人事部的人實在想不透梁寬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很無奈的說道:“梁組長,難道每個人辭職我們都要去調查對方的祖宗八輩嗎,這……有點不太現實吧?”
“調查人家的祖宗八輩確實是不太現實。”梁寬笑著,話卻是逐漸嚴厲了起來:“可是你們夏至集團不一樣,你們集團生產的鐵血症特效藥是目前世界上唯一的有效特效藥,也就是說,你們集團裏是可能存在商業間諜的,那麼這麼一個入職時間如此短的人提出辭職,你們就沒有稍微的調查一下嗎,他為什麼要辭職,去哪,人是從哪來的?”
“這個……”人事部的那人已經被梁寬連連發難的問題給難住了,忍不住看向了夏洛伊。
夏洛伊知道梁寬是借題發揮,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調查組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夏至集團遷移的計劃擱淺下來,可是眼下人家演的很像,說的又是工作上確實有疏漏的地方,總不好去板著臉,於是心下整理了一下邏輯,看向梁寬:“梁組長,你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夏洛伊的反問很聰明,既然人事部的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讓感覺有問題的梁寬把問題說出來,總比好過自己等人幹猜要好。
“不好說。”梁寬皺眉搖頭,看著手裏的資料,幾秒鍾後,突然又抬頭看向夏洛伊,說道:“夏總,你說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是不是該負擔起一個家庭的開支,比如房貸車貸什麼的?”
“是吧。”夏洛伊隱隱中察覺到梁寬想要說什麼,可眼下裝傻是最好的方式,讓梁寬繼續把所有話都給說出來才好去想應付辦法。
梁寬一直都在盯著夏洛伊的反應,隻是卻隻能從她那裏得到兩個不鹹不淡的字,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梁寬知道桌子對麵那女人不好對付,要不然這女人也不可能隻手撐起一個集團。
梁寬笑了笑,說道:“也對,夏總是有錢人,房貸車貸之類的問題肯定是不存在的,隻是這社會現狀就是這樣,大部分的男人都要一肩扛著房貸,一肩扛著車貸,而我現在所說的這個叫做章橫的男人,上麵記錄著年齡是四十二歲,正是壓力最大的年齡,可是他卻隻是入職了兩個月就很快辭職了,難道他是嫌夏至集團給的薪水不夠多嗎,我看不盡然嗎,據我所知,我們市最好的公司就是你們夏至集團,每一個人,包括剛畢業的大學生和那些在其他公司混跡多年終於混到中層的那些中年人,都很希望能到你夏至集團來上班,那足夠說明你們公司的福利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