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見到明顯跟吃了槍藥一樣的宋婉君,梁寬似乎是有意避讓,背著手像是要走回自己的座位,“不錯不錯,這畫挺好的,就擺著吧。”
等到梁寬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柳化湊過去低聲問道:“梁組長,看出什麼來頭沒有?”
“你覺得那副畫有古怪嗎。”梁寬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
“他們這時候把畫擺出來,跟免死金牌似的,是個人都能猜出來裏頭有古怪吧。”柳化知道梁寬屬於那種知道也不說破的人,可對那副畫屬實是起了好奇心,要不然也不肯再梁寬麵前把話說透,“我認識一鑒畫大師,要不讓他過來給瞧瞧?”
梁寬知道法院裏經常會觸碰到一些字畫之類的東西,所以柳化認識鑒畫大師並不奇怪,“今天可是大年初二,人家方便嗎。”
“方便的很!就住這附近,我去打電話!”柳化摸出手機就往外邊走,快走出董事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副梅花,似乎對那畫的來曆已經迫不及待。
很快,柳化就從外邊走了回來,湊到梁寬身邊說道:“人很快就來。”
“那副畫……”梁寬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憶畫上的每一個細節,隨後睜開眼睛若有所思:“應該是出自大家之手,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這跟我們調查組有什麼關係……這一層關係你想過沒有。”
柳化幹脆的搖頭,“正是因為想不通,所以才讓我那朋友過來看看,我那朋友對這一塊研究的特別透,等他過來了應該可以給咱們一個答案。”
沒多久,柳化口中的鑒畫大師出現在董事廳,長發飄逸,從頭到腳一水的黑色,要不是那副黑框眼鏡帶來了一點文化氣息,烈蘇差點以為哪個拍電影的二百五闖錯了地方。
“大師,這裏!”柳化迫不及待的招呼人走近,指著桌子上的畫,說道:“你給看看!”
“這是……”鑒畫大師還沒來得及去看桌上的畫,眼睛已經環視了一圈,發現這地方的氣氛有些壓抑,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們法院是在這邊清點財產嗎?”
“不是,這一次是調查組。”柳化知道鑒畫大師誤會了,連忙也是低聲說道:“讓你過來,是想讓你給看看,這幅畫有什麼來頭,跟財產清點沒有關係,懂不懂?”
“跟財產清點沒有關係是吧?隻看畫出自誰手,來自哪裏,是吧?”鑒畫大師自然也不是傻子,一見到柳化低聲說話的模樣,就知道這裏還存在著讓他不方便說話的人,於是搓搓手:“行,我先看看畫。”
“這什麼鑒畫大師能看出來這畫是出自誰手?”另一邊,宋婉君其實也是有些擔心,畢竟周正洪的親筆畫很少流傳出來,就算真有那麼一兩副漏網的,也掛在至少是部長級的家中,怎麼可能會流落到民間來,自然而然的,這所謂的鑒畫大師又怎麼能看得出來這畫到底是誰畫的。
“畫上麵不寫著名嗎。”烈蘇輕飄飄的說著,“看不出誰畫的,難道還不會看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