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軟軟的身子從桌子上滑落摔到了地上,頓時一股銳利的刺痛從胸口傳來,鮮紅的血迅速侵染一地。

如歌感覺到胸口被撕扯般火辣辣的疼,她痛得擰著眉心,但是沒有叫出一聲,她知道,在他麵前哭除了損壞自己的尊嚴外,得不到一絲憐愛,既然這樣,她有何必自取其辱呢。

薛紹看著那一地觸目驚心的鮮紅,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微微的蕩漾著疼了一下,沒錯,隻是微微的疼了一下,不是因為心疼她的疼痛,而是被那種豔麗的鮮紅刺得疼。

他斜飛入鬢的眉宇稍微的皺了一下,瞬間即逝,如同短暫的閃電般,留給人一個遐想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現在是生氣的,想起白天她看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就火大!新婚的第一天他就讓她受了傷,血流滿地,但是他不會送她去醫院,新婚第一夜,新娘就被送到了醫院,傳出去他薛紹的顏麵何在,霍家會如何想。但是他也不會放任不管。

他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抱起來,手觸到她的身上,一股滾燙由她的身體上傳到他的手上,像幾十度的燙水,她在發燒?他的眉宇不自覺的皺了皺。這麼燙,應該燒得不輕吧。

他向她的胸口望去,左邊胸口,一個尖銳刺目的玻璃片直直的插在她的肉裏了。

他把她放在滿是紅色的床上躺著,拿來被子蓋住她的身體,然後提起床頭的電話撥了一串電話號碼。

“薛庭,帶上你的醫藥箱,現在過來無魚別墅。”交代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不需要對方的回答,他知道他一定會來的,從來他的話就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鍾,一個身材挺括,麵容帶著溫和的莊嚴的男人,穿一身棕黃色的西服,背著一個大大的銀灰色藥箱,如果說薛紹是帥的霸氣,那麼他就是那種在柔和中散發帥氣的模子,他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站在了門口。

“哥,怎麼了?是不是誰出事了?”他走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女人,因為她的身體被紅色的被子蓋住,紅色的血液和被子合為一體,看不出那濃稠的液體。

薛庭徑直的朝著薛紹走過去,他這個哥哥他是了解的,脾氣火爆,在氣頭上的時候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傷人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去看看她。”薛紹淡淡的說著,邊往如歌的床邊走著。

薛庭一眼望去,隻見剛才在教堂穿著一襲白色婚紗的女人麵色憔悴,嘴唇烏白的躺在床上,皺著清秀而細密的眉頭,咬著自己的嘴唇,額頭上還冒著細密的汗珠,很是痛苦的樣子。

這不是薛紹哥的新娘嗎?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變得這般虛弱了?難道是被薛紹哥做到這個模樣的?我的個神啦,薛紹哥也太凶猛了,薛庭忍不住驚訝的吐吐舌頭。

他這個堂哥他是再了解不過了,女人他從來都不缺,但是也沒有幾個能挑起他強烈的興致的,一旦有了對胃口的,他就會如狼似虎般的索取,況且現在還是他一直念想的青梅竹馬霍小姐,這不,剛剛新婚,新娘就被他折磨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哎~還要他這個做弟弟的來善後,薛庭越來越覺得他這個哥哥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