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很灼熱,每一個遊移的動作都霸道而強權。
如歌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睜著驚嚇的眼睛,男人濃密的眉睫掃過她的眼,出現在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黑亮至深邃的眼睛,輪廓分明的線條,溫情的側臉,眩惑得一片朦朧,透著透明的底色。
男人抱著她,吻帶著留戀的水光,久久不願離開。
是薛紹,那個惡魔,如歌驚醒,在他的懷裏反抗,推開他的吻,如歌清澈的眼睛害怕那麼明顯的對上薛紹的眸子,那個深潭般具有莫大吸引力的黑色眼眸正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看著她。
頃刻間,四目相對,漣漪一晃,在彼此心間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安靜如此,時光年月靜止,一瞬便是永恒。
一晚未見,仿若已過千年,沒有她的日子,他真正的知道了什麼叫度日如年,或許是仇恨積壓得太多,找不到適合的人發泄,得不到發泄的快感才會覺得度日如年吧,他給了自己解釋。
“你放開她!”突然,如歌被阮墨從薛紹的懷裏拉到身後,阮墨眼裏充滿怒意,更多的是敵意,還有些許對那個男人的探索,“別弄錯了,她不是霍政君,不是你的妻子,她是藍如歌,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阮墨把如歌護在身後,全身豎起防備,滿身攻擊性的直麵薛紹。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大,渾身散發莫大的壓迫感,一出場,那氣勢就足夠震懾人心。
薛紹不言,嘴角勾起優美弧線,妖嬈閑散姿態,隻是眸間散發的光芒異常詭異,讓人害怕靠近。
薛紹抬抬手,一個舉止也優雅無比,聲線不溫不火,“我知道她是藍如歌。”
“所以,紹哥,不要再理會這個女人好不好,我們不要再理會她,我們回去好不好,像小時候一樣,沒有距離。”
一雙手從薛紹的身後環了上來,李煒彤從後麵抱住薛紹,躺在他的後背上,表情軟弱,聲音懇求而柔和。
剛才看見紹哥傾身上前,長臂一撈就把那個女人抱在了懷中,一點考慮都沒有就吻上了那個女人的唇,撲朔的眼,迷幻的臉,一切那麼溫存,屬於紹哥的溫存,而這個溫存給的卻不是她李煒彤,她在紹哥的眼裏看見的全是那個女人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好痛,原來心可以那麼痛,像是被抽空了血液,沒有生存的能力,也是那一刻,李煒彤知道自己有多愛紹哥,永遠,她都不能失去紹哥,小時候給她最多快樂的那個男孩。
所有的回憶都是如此美好,每一點每一滴都完好的保存在李煒彤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回放,經久不滅。
薛紹握住李煒彤的手,把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撥開,拿開她抱住他的手,轉過身來對著李煒彤,絕美的臉隔霧一樣的淡化開來,緩緩開口,僅此一句,卻宣告了李煒彤的代價。
他薄唇啟開,聲線華麗,音質清冽至寒冷,“我說過,所有的帳都會算在你頭上。”低音繚繞,中空飛行至李煒彤的耳朵,貫徹入心裏。
李煒彤驚慌失措,連忙為自己辯解,“不,紹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她的眼裏充滿祈求的水光,“那個女人是個騙子,她為了錢才故意靠近你的,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吃虧。”李煒彤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高傲姿態,拉著薛紹,滿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