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愣了愣,黑亮的眸光中一閃而過的是怎樣灰暗的心情,她排斥他,這個女人即使在醉酒後還是排斥他!
那一瞬間心裏升騰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堵感,帶著火氣,灼燒得整個眸子蒙上熱氣,咬咬牙。
排斥他,很好!越是排斥越是要,這樣才會有折磨的快感!
在如歌清澈的眼眸下,薛紹毫無預兆繼續。
如歌胸口一悶,聲音變得綿綿的軟糯,“我讓你出去。”
“等一會你會求我。”薛紹低沉沙啞的音質如葫蘆絲的音調蕩漾在如歌的耳旁,“我會讓你愛上它,放鬆就好。”話落,他有節奏的演奏起來,低沉誘惑的韻律,綿綿不絕的琴瑟,每一下的彈奏都讓人沉醉,眼裏一片水光,迷離閃爍。
譬如現在,他以他聰明的頭腦和精幹的技巧把一個叫藍如歌的女人騙到手,一下一下溫柔的彈奏,讓人不知不覺的愛上這音律,但是男人卻根本沒有用心,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隻是為了讓人喜歡,如同一種慢性毒藥,讓人逐漸離不開他。
男人用心根本不會這麼著急。
那一刻如歌親身體驗過一次,僅此一次男人所有的溫情眩惑便不可抑製的深入腦海,根深蒂固,讓人回味。
醉酒中的如歌想不到太多紛亂是非,她的頭很熱,她隻知道自己需要冰涼解渴,要命的是,中途,男人突然停了。
如歌直起身子,“水,我要水,好渴。”
看著女人醉人嬌柔的樣子,薛紹覓著細細汗珠俊美的臉現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這隻是他這麼多年過來的千萬分之一。燈光下,他漂亮嘴唇勾起熟悉的弧線,永遠妖嬈得如同詭異撒旦。
這樣還不夠,他存心要這個女人受到懲罰,湊近女人耳根最敏感的部位,灼熱低沉的氣息引她顫粒,“我說過,你會求我。”
如歌心裏一驚,沉迷的眼睛睜大開來,散不盡迷,軟綿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求你。”酒精的熱度折磨著她,折磨得她不受理智控製,沒有下線。
“乖~”薛紹滿意的翹唇。
二樓房間的薛雪剛才喝了酒,一開始酒勁沒上來還挺正常,把如歌安排得睡下,她也漸漸感到頭腦發昏了,半醉半清醒,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刺眼的燈光照醒了她,她揉揉迷糊的眼睛,恍惚中好像聽見某個聲音在叫著水,她想起嫂子喝醉了在上麵,聽說喝醉了酒的人很熱,特別的想喝水。
於是一股強烈的責任心驅使著她起來倒水。
下樓看了看,空蕩蕩的,她在心裏埋怨:真是的,哥就是一個工作狂,到現在還沒回來,你不回來嫂子怎麼辦啊,真是浪費我和奶奶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