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仿佛才剛剛拉開帷幕。
如歌站在小軒的門口,絞著手指,忐忑得惴惴不安,她咬咬唇,擔心著,害怕著,同時也期待著。
懷揣著複雜的心情,如歌還是敲了門。
顯然薛紹把小軒教育得很好,很規矩很禮貌,不像薛紹那樣有著王者無視一切的作風。
但終歸是薛紹的兒子,小軒骨子裏仍舊是不羈張狂的。
“你怎麼又來了!”小軒打開門,氣嘟嘟著嘴,清澈的眼睛向上翻白的瞪著如歌。
如歌咧開嘴,讓剛才緊張的神經放鬆的籲了一口氣,“小軒……”她溫柔的叫了一聲,便側著身子走了進來,反鎖上了門,蹲下身子按著小軒的肩膀,與他平視。
小軒沒有逃開,仍舊嘴巴撅得高高的,豎起討厭的瞪著眼前的女人,他其實不討厭她的,他總感覺這個女人好像他的媽媽,對他的好也像他的媽媽,隻要她一走近,小軒就有一股親切感,讓他本能的想靠近,想鑽到她懷裏撒嬌,可是一想到她是爸爸的小三,即將成為他的後媽,他就沒辦法喜歡她,他就逼著自己討厭她。
如歌清澈的眼溢出了淚,那是想念苦澀的淚,“小軒,答應我,等會無論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許叫,不許哭,好不好。”如歌清澈的眼裏淚水閃爍的對著小軒同樣清澈的眼眸,努力的壓抑著哽咽的聲音。
看得小軒的心越發的軟了,甚至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他呐呐的看著她,清澈童真的眼眸眨了眨,沒有出聲。
“其實……”如歌鼓足了勇氣想要說出口,可連自己都難以置信她改變了容貌這個事實,有怎能讓小軒相信,她很怕嚇到了小軒,吐出兩個字又抿上了嘴,欲言又止。
“你不說,我去睡覺了。”小軒發了話,要走。
“等等……”如歌及時按住了小軒轉身的肩膀,眼裏帶著期待又帶著惶恐的盯著小軒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說給他聽,“其實,我就是你的媽媽,小軒,我就是你的媽媽,帶著你在加拿大生活了5年的媽媽。”終於還是說出了口,如歌已經淚流滿麵,有誰知道,一個母親要在自己最愛的孩子麵前澄清自己就是他的母親那種酸澀,痛苦的無奈。
小軒驚訝得一下子長大了嘴,清澈的眼瞪圓了的看著眼前默默流淚的女人,他的心在那一刻是震驚的,更多的是激蕩的感動,他想念了自己的母親半年了,他哭哭鬧鬧的吵著自己的爸爸跟他要媽媽已經半年了,現在突然一個女人說她就是他的媽媽,那思念已久的字眼,那股濃濃的親切感,讓他激動得想哭。
可他又是理智的,他遺傳了他爸爸的聰慧敏銳,高興激動過後,理智覆蓋了他的感性。
半分鍾不到,他便沉下臉來,“你騙人,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根本不長你這樣。”小軒的眼眸暗了不少,孤疑的看著如歌,像是在搜尋什麼。
如歌在心裏苦笑一下,不愧是薛紹的兒子,骨子裏那抹威嚴,機警的寒氣簡直一模一樣。
“媽媽遇到了很多事情,你聽過整容沒有,可以說,媽媽是經過了一番脫胎換骨的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