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背對著鉗製她的男人,讓她看不見男人的麵孔,但她能感覺到,來人對她是沒有惡意的,因為他一隻手捂住她的嘴,一隻手圈住她的腰,用的力氣不蠻橫,隻是將她迅速的往安全的地方帶而已。
雖說感覺到這一點,但如歌內心還是存在那種麵對大動拳腳的場麵害怕的,她慌張的喘著氣,瞪大了眼,腳步卻被來人拖著走。
半分鍾過後,來人將如歌拖到了二樓樓梯口的電梯裏,閃身進了裏麵,按了一樓的按鍵。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辦自己改辦的事情去了,能出現在這個電梯裏麵的人是屈指可數的。
於是電梯很自然的就隻有如歌和拖著如歌的人。
見電梯的門關上了,捂住如歌的嘴的男人有些局促的鬆開了如歌的腰和嘴。
“救--”得到解放,如歌驚恐的本能呼救,卻被男人再次捂住了嘴,“總裁夫人,別叫,會引來殺手。”
這聲音,很熟悉,而且還知道她的身份!
如歌慌亂的心,有稍微的平息,她點了點頭,表示她不再叫喊了,並示意他鬆開她的嘴。
見如歌緊繃的肩膀有些鬆弛警惕,後麵的人放心了不少,緩慢的試探性的放開了如歌。
如歌即刻轉身,抽出藏在袖子裏的水果刀,朝著後麵揮舞而去。
男人愣了一下,但敏捷如他,他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順勢捏住了如歌的手腕,清冷帶著些訓練過的人特有的機警的眼神盯住刀刃,“總裁夫人,防身工作做得還不錯,但是你用刀用錯了對象。”何建盡量用著自己還比較詼諧的話語來跟如歌說話,平息她的慌張,讓她鎮定下來。
“何建?怎麼是你?”看到來人,如歌明顯是不可思議的,有些驚喜之餘,更多的是疑惑。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收回了攻擊的姿勢,微微垂了垂頭,有些做了壞事被人當場逮住的不好意思和羞愧,“我都打扮成這樣了,你怎麼知道是我?”要知道,剛才那個老鴇都沒認出她是女人呢。
“嗬嗬,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是你。”何建淡笑一聲。
“你跟蹤我?”如歌立即從中讀出了信息,有些不快。
“哐當~”是電梯到達一樓的聲音,隨即門被打開。
何建機警的繃緊了麵容,警惕起目光,用眼神示意了準備出去的如歌,讓她別動。
如歌了然,停住了欲踏出去的腳步,卻見何建一個閃身首先出來,眼風不被察覺的四處觀察了一番,沒發覺有什麼異常的人物,或者殺氣,他才回頭,朝著如歌點了點頭。
何建跟在如歌身後,順利的走出夜店,外麵的空氣很新鮮,夜風有些清涼,吹得人的臉上透涼透涼的,很是怡人,不似夜店那種烏煙瘴氣,空氣讓人窒息的地方,如歌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突然,一直朝前走的如歌,一個轉身,跟在後麵的何建也立即停下了腳步,微微低頭,不正麵迎視如歌的目光。
如歌眼神帶著些質問的走到離何建一米的地方站定,“你為什麼跟蹤我?”剛才的問題,她還沒有得到答案。
“沒跟蹤,恰巧碰見的。”
“恰巧碰見的?那你到夜店去幹嗎?”
“男人嘛,總會有生理需求,我一個大男人,去那裏很正常。”何建還是微微低著頭。
如歌微怔,清澈的眼眸打量了他一番,“你瞧你鼻子都變長了,你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記住,說謊的時候,眼睛不要亂晃。”如歌很好的撲捉到了何建的麵部變化,“說吧,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為什麼要跟蹤我?”如歌嚴肅著臉,煞有其事的問道。
“我不擅長跟蹤,偶然碰見總裁夫人的。”何建堅持己見。
“好,你不說是吧,我就回去告訴薛紹,說你今天對我不敬了,說你摟了我,還想親我!”如歌哼哼著,有種刁蠻的意味,威脅著何建。
她知道何建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老實人,更是個敬仰薛紹的人,敬仰到畏懼的程度,她很好的利用他這一弱點。
如歌是善良的,這種善良表現在維護自己親人和弱者的身上,同時如歌也是堅韌聰慧的,這種聰慧體現在對付強者的身上。
何建略有驚慌的抬起頭,帶著冤枉的看著如歌,又怕被告個褻瀆總裁夫人,他又即刻撂下眼簾,不去看她,“總裁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對總裁夫人不敬。”何建是知道總裁的脾氣的,他最恨別人碰他的女人的。
況且這種事不能亂說啊,這關乎他的人品和他跟總裁那種潛移默化間無形卻深切的兄弟情分,兄弟妻,不可欺,他深明此理,況且還是總裁的妻子,他更是隻有尊敬的心思,動手動腳是他想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