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背靠在牆上,痛心無奈得咬牙,小軒,他的乖兒子,千萬不能有事。
“哥,你坐下吧,你的腿剛剛好,不宜長時間站立,小心傷口。”薛雪憂傷著眼,關心著自家哥哥。
薛紹望了望隔空的玻璃門裏麵,卻什麼也看不見,沉聲呼了一口氣,聽薛雪的話,坐了下來。
此時的一家人,每個人都憂愁著臉,替小軒擔心,不僅是擔心小軒現在的狀況,而且還擔心小軒的未來,這麼乖巧聰明的一個孩子,要是哪一天沒了,誰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黯淡,傷感在空氣中緩緩流溢著,將幾個人包裹。
“嘎吱~”那期待已久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迎向走出來的薛庭,一個個緊張期待的看著薛庭。
“小軒沒事,就是太興奮了,一下熱血過了頭,導致充血,所以流血了,我已經幫他止了血。”薛庭不拖延的說著情況。
如歌、薛雪還有奶奶鬆了一口氣,三個人迫不及待的擠進去看小軒。
而薛紹拉住了薛庭,將他拉得遠離那個中心實驗室,來到二樓的走廊處,薛紹被傷感籠罩的眸子看著薛庭,“我兒子情況怎樣?”
“紹哥,我們要盡力了,小軒這次發病不是憑空發病的,而是病情惡化,我們得趕緊給他找到適合的骨髓,給他換上。”薛庭嚴肅著臉,實話實說著。
薛庭很喜歡小軒,喜歡得就像自己的兒子,看著小軒這個樣子,他緊張得疼。
薛紹的眼黯淡下來,飄忽著濃濃的痛惜和傷感。
……
剛才以薛紹為中心的幾個人,現在完全的以小軒為中心,緊緊的盯著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小軒就憑空消失了一般擔驚受怕的嗬護著。
晚上,如歌呆在小軒的房間陪著他,哄著他,知道他熟睡後,如歌替他蓋好了被子,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關好了門。
聽了聽屋裏的動靜,好像大家都睡下了,如歌下樓,在一樓的浴室洗了一個澡,套上了浴袍,再次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卻站在了薛紹的房間門口,她攢了攢手中的鑰匙,抿了抿唇,灌入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內洗黑一片,隻有那落地窗前隱隱泛著清淡的月光光亮,如歌記得,薛紹這個房間裏的床是放在靠近落地窗那裏的,如歌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著那在黑暗中透著淺淡光亮的落地窗,一步步的向裏走去。
終於靠近了床邊,床上傳來薛紹均勻的呼吸聲,湊近看,借著微弱的清輝,可以看見薛紹立體挺翹的鼻梁和流線剛毅優美的臉。
如歌緊張的捏了捏手心,心跳的速度加快了節奏,但想到小軒,想到白天小軒鼻孔流血的樣子,她就止不住的心疼,疼得她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她多麼希望自己能代替小軒受罪,可是病在他身上,她如歌代替不了。
她能做的,就是用盡自己的全力,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他,哪怕要她的命來換小軒的命,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