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強赫然睜大眼,驚訝的退離薛紹,“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霍政強身為行政人員,這麼低級的錯誤我會去犯?”霍政強冷喝,薛紹以貪汙謀反的罪名將他陷害入獄還不夠,還要誣陷他謀害殺人!霍政強氣得七竅生灰。
薛紹冷著眼看著霍政強的自導自演,“還有一個小時的舒服時間,好好把握吧……”薛紹悠然站起來,在霍政強疑惑恐慌的眼神中不緊不慢的轉身,本以為這次探監就這麼結束了,但隨後,薛紹稍微駐足,從他身後飄來的聲音,讓霍政強的心赫然驚恐。
“何建的陪葬者,你一個遠遠不夠!”薛紹的話語華麗中透著無盡的詭異,如惡魔的聲音,讓人汗毛都發抖。
法庭,按時開庭。
薛紹就坐在下麵的前排,微垂著頭,眼睫毛覆蓋了眼中的神色。渾身清冷毒酷的氣息隱隱散發,叫人不敢靠近。
於是他座位的旁邊沒有人落座,唯獨他像一尊佛,又像一個萬惡不赦的惡魔,形單影隻的坐在那裏,讓人看了,難免想起孤獨二字。
曾經的他的孤獨,有何建默默的理解和欣賞,而現在呢,他的孤寂清冷得隻剩下孤寂。
準備好的人已經落座,旁觀的人也已經落座。
法官敲定,正式開庭。
一連串的證人一一被帶上法庭,個個口若懸河,振奮,為名除害似地指證著霍政強。
無論霍政強怎麼狡辯,都躲不過這個鐵錚錚的事實。
“完了嗎?還有證人要提供證據嗎?沒有的話,我們法官決定判刑……”法官大人用他特有的嚴肅宣告著。
霍政強頹敗的閉了閉眼,貪汙成立,那要做多少年的牢啊……
“沒有進一步的證據的話,那我們決定……”
“等等!”就在法官準備判決的時候,一直半垂著頭的薛紹悠然抬頭,磁性華麗透著寒氣的話語響起,眾人的目光齊聚而去。
隻見薛紹悠然的站起來,手中舉了一個錄音筆,在瞬間的安靜環境下,他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按動按鈕,裏麵的話語傳散開來,眾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還知道我是市長的女兒啊,整個琉璃市是市長的天下,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嘛你!”
“請注意你的言辭,因為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話音嘎然而止,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為剛才的話語驚駭不已。
僅此一句,大逆不道,想要獨斷專政的罪名坐實……
霍政強更是驚愕,不可思議得瞪圓了眼,霎時腿軟……
就在所有人都在驚駭議論這再明顯不過的證據的時候,薛紹卻在暗自的為剛才的錄音傷懷,因為錄音裏有何建的聲音,昨天還鮮活的站在他身邊的兄弟,如今已經沒入黃土……薛紹的心生生的揪疼。
判官們也議論紛紛,大約一刻鍾後,法官敲響了錘子,“肅靜,經商議決定宣布,霍政強犯了刑罰,給予一顆子彈處死……”
“慢著!”法庭門口突然傳來大聲的嗬斥,“你們不能處死我爸!他沒錯,他沒罪!”好不容易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霍政慧發了瘋似地,狂悍的朝著法庭中央跑來。
觀眾們怕霍政慧會傷害到自己,都防備的瑟縮了一下身體。
而薛紹沒有動靜,依舊冷俊著臉,睫毛蓋住了他眼裏的情愫。
“放肆!攔住她!”法官怒,大力敲了一下官錘,守衛在四處的守兵已經攔在了霍政慧的前麵。
“讓開,你們給我讓開!我爸沒罪,你們憑什麼抓他!”霍政慧竭力抵抗著,憤恨的對著法官大罵。
觀眾們已是亂了分寸,正在警官的調和下緊張陸續的往外走。
薛紹抬眼,淩厲殺氣的眸對上霍政慧刁蠻而瞪著凶狠光芒的眼,霍政慧身型一震,一股寒意陡然襲來,她看到薛紹眼中即將爆裂憤怒的殺氣!
心驚隻是一瞬,霍政慧畢竟已經是全然豁出去的人,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薛紹,算我錯看了你!算我姐姐瞎了眼,才會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見異思遷的人連命都豁出去!”霍政慧歇斯底裏的吼道。
嗬,又是她姐姐。這招,霍政慧已經用了無數遍,如果一開始薛紹聽了這話還覺得愧疚的話,那麼現在聽到這句話,他已經麻木了。
他不會忘記何建是怎麼死的,親眼看著跟隨了自己20多年,情深意濃的兄弟在自己麵前死去,那種全身抽空,痛得瀕臨死亡的感覺不會有人比他薛紹更深切的體會!
薛紹掀起眼簾,墨黑的眼裏泛著狼光,“把她給我壓下去!”薛紹憤恨得唇微顫,爆吼到!
那攔住霍政慧的警官立馬領命似地上前,神情冰冷冷酷,儼然是經曆過特殊訓練的人,強硬的扣住霍政慧,霍政慧瞳孔一縮,這才看清,這些看似警官的人卻是薛紹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