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滋酒店總統套房
剛洗過澡,全身散發著慵懶之氣的項梓彥,手持一杯上等紅酒,赤著上身,下麵隻圍了條白色浴巾,慢慢踱步到吧台邊上,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一份資料,這是雷炎從香港剛剛傳真過來的東西。
紙張不多,薄薄的,但是卻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東西,這裏麵是關於沈落馨這三年來的一切資料!
深邃的眼眸裏閃動著精光,淡漠的喝了口杯子裏的暗紅色液體,放下,單手拿起那份資料,掀開第一張。
上麵的每一項內容都記載的十分詳細,基本上一字不漏,可是他卻很緊張,他怕知道一些不願知道的事實,那種隱隱的不安時刻腐蝕著他的心,這三年來,他從未去查過她的任何消息,潛意識裏他在逃避自己,因為那時候他想即使知道了又怎樣?她還是不會回來,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他項梓彥從來不會去強迫誰,即使那個人在自己心中怎樣的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可是今天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後悔的想一拳打爆自己的頭,當初他是鬼迷了心竅,竟然放任她在自己眼前離開,這三年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不就是一個女人?外麵多的是女人要倒貼他,可是他卻從來入不了眼,每次試著想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總是在尋著記憶中熟悉的神韻,父親這兩年也催他結婚,自從那次之後,父子兩的關係也緩和了,變得親近了,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怨恨了,更何況劉仁毅的離開,也給項昊天帶來了一定的打擊,即使沒有做過一天的父子,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剛得知自己有一個兒子,就這麼快的沒了,是誰都會接受不了吧。
加上梁惜兒因為那次事件,現在身體又不好,一直在美國接受治療,對於梁惜兒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愧疚,三年中隻見過一次,那次也是因為梁惜兒的父親托他去看她,才會去,看著在病房裏虛弱的她,心裏沒有意一絲感覺,要說有也隻是同情。
突然的電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看下電話上的數字,隻是猶豫了一秒就接了起來。
“梓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上次你相親的那個嚴氏企業千金,你們不是見過幾次嗎?姑姑覺得她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你看你也不小了,再這樣下去,你爸也該急了。”打電話來的是項雨箏。
項梓彥無奈的苦笑,“姑姑,你就別操心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再說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手中一邊搖晃著酒杯,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心思完全不在項雨箏說的事上。
“你不急,你爸和我可都急著呢,項家可就你一個獨苗,你不會是想等我們都老的走不動了還抱不上孫子吧?”項雨箏在那邊急的就差殺來巴黎了。
“姑姑,這事能急嗎?不會等到那時候的,快了,會讓你們抱上孫子的,我的魅力你還擔心?”項梓彥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