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顏西隻是“嘿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貓兒一般伏在陸明澈的背上,笑的眉眼彎彎。
“先生,還是我來吧…”小秦是保鏢出身,總覺得老板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應該做這種事。
下意識的就想替他背著顏西。
陸明澈卻是沉了臉。
小秦哪裏還敢靠近?
手生生停留在半空,又縮了回來。
“先生,是我逾矩了…”
陸明澈倒是沒有過多的理會他,背著顏西往前走。
奈何…
他背上的小女人咿咿呀呀一通亂語,把個陸明澈弄得是哭笑不得。
“陸哥哥,人家不想回家,我哥看到我這副模樣,一定會罵我的…”
“他不讓我喝酒!”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很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大約是酒壯慫人膽,她平時可不敢這麼編排夏若城,這回是把對他的不滿都吐露了出來。
“他就是這麼專權!我喝點酒怎麼了?又沒幹什麼壞事兒!”
“再說了,我酒量現在已經練的很不錯了啊!”
她說的沒心沒肺。
聽在陸明澈的耳朵裏,卻極為不是滋味兒。
要知道,從前的夏顏西可以說是滴酒不沾,那個時候,夏家把她保護的跟小公主似的,從來不讓她受半點委曲。
她說酒量已經練的很不錯了,這期間過程裏又吃了多少苦?
小秦查到的資料裏有一項:顏西小姐剛到江城的時候當過啤酒推銷員。
為了生活和生計,她還去飯店做過洗碗工。
她說的雲淡風輕,陸明澈的心上卻像是蒙上了一層灰。
如果那個時候他在她身邊,一定不讓她承受這些!
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臉上,那寒意竟是要沁進他的心裏去似的,心上好似被戳了一個洞,一地鮮血。
而每一顆血紅細胞上都刻著一個相同的名字――
夏顏西!
“傻瓜顏西,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承受那些了…”
男人的眼底隱隱有淚光浮過。
他卻是瀲了心神,大步向前走去,一邊聽著總成本的胡話。
朝小秦打個手勢,示意他在這附近找家酒店,小秦收到他的手勢,麻利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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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明澈背上的夏顏西一點兒也不老實,一會兒捏捏他的耳朵,一會兒又把冰涼的手指放在他的脖頸裏。
弄得陸明澈心猿意馬,卻又奈何她不得。
沒辦法,怎麼能跟醉酒的人一般見識呢?
漫天雪花裏,他的大衣蓋在她身上,他背著她一路前行,已經鋪滿了雪花的地麵上蜿蜒出兩道腳印,伸向遠方。
“葉輕輕那個笨蛋,還想跟我搶男人?她簡直做夢!”
“不知道我酒量好麼?竟然跟我比這個,看我不喝死她!”
夏顏西是真的醉了,滿口胡話。
聽在陸明澈的耳朵裏,卻是格外順耳。
她這麼在意那個葉輕輕,不就是在吃醋嗎?
“陸明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眼珠子!”
因為他是背著她的,所以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
不過…
這話聽在陸明澈的耳朵裏,怎麼聽怎麼順耳。
先前蒙在心上的那一層心酸隨之也就淡了去。
“好!我一定隻看你,不看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