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西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說不上來是錯覺又或者是第六感。
她總覺得…
語西摔倒的時間未免也太湊巧了些。
為什麼剛好是她快到達銀晟小區的時候?
算一算,從餐廳到銀晟小區,至少是三十分鍾的路程。
語西一直在原地等著,沒有上車嗎?
陸家人辦事的效率她是知道的,約定好1點鍾到,絕對不會1點零1分出現。
但凡晚了一分鍾,那就不是陸家人的風格了。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當時跟語西分開的時候,她說保姆很快就會來接她。
應該是之前她就和保姆約定好了,如果是2點鍾的話,那麼問題來了…
從2點鍾到2點25分之間的這25分鍾的時間裏,難道她一直站在路邊等麼?
這麼大冷天,在寒風中凍25分鍾上,語西是傻麼?
有些東西,就像是埋在黑暗裏的種子,一旦開始萌根發芽,許多東西就會隨之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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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西一邊安慰保姆,一邊跟語西說話,“保姆也是一番好心,你用不著罵她。”
看得出來,語西隻是一點點皮外傷,甚至連皮都沒有破,隻是青了一塊。
想來,摔的並不嚴重。
如果說這麼長的時間裏她都在等著陸家的車來接的話,那麼…
陸家人未免辦事效率也太差了些,這根本就不像是陸家人的風格。
隻有一種解釋!
是語西自己叫車子這麼遲過來的,又或者說,車子已經到了,她故意不上車,等的就是這個時間點兒!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語西有意而為之。
想通了這一層之後,她隻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姐姐她…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正是因為顏西起了疑心,所以,這會兒看語西的某些動作,突然覺得這個姐姐好陌生。
語西倒是沒有再批評保姆了,看向顏西:“西西,你不能總是這麼替他人著想,這保姆就是保姆,她拿了陸家的錢,就得替陸家人辦事,辦不好事,算什麼呢?”
“如果個個都像她這樣,錢照拿,事情卻不好好辦,試問,誰願意要這樣的傭人呢?”
保姆見顏西護著自己,便下意識的往顏西身邊靠。
不管怎麼樣,這總是自己的一把保護傘。
顏西看了語西一眼,並不認同她說的那些話,但她又不想同語西辯解,便岔開了話題:“姐,你的腿怎麼樣?嚴重嗎?”
早就看到傷口是什麼樣子的了,隻是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有流,足可見語西這次是多麼的小題大做。
反過來想一想,她為什麼這麼小題大做?
顏西不由得皺眉。
畢竟是自己妹妹,語西不可能不給顏西麵子,見她有心維護保姆,也不再去指責那保姆,而是看向顏西:“沒事,你也看到啦,就是點皮外傷,她們這些傭人就喜歡大驚小怪。”
語畢,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保姆下去:“行了行了,你們都走吧,有我妹妹陪著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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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和保姆都散了去,隻剩下顏西和宋又生陪著語西。
宋又生心疼顏西,便由他推著語西的輪椅,三個人一行緩緩在醫院的小花園裏走著。
一時之間,顏西倒是真沒瞧出來語西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