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一天,下午下班的時間段,廣平路與三環路的交彙處的立交橋下,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輛沒有牌照的摩托車,在將一名中年婦女撞飛後逃逸。
事發的時候正好有一名交警在執勤,所以在第一時間攔住了一輛車將傷者送往了醫院。幸好送往救治的非常及時,在經過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急救後,傷者的生命終於保住,但是全身上下多大七處的骨折,以及多個內髒受損,使得傷者至少要在病床上靜養半年的時間。
事發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劉婧便身穿一身警察製服,並在王海濤也就是當初一起和她向吳鑫錄口供的男警察的陪同下,來到了吳鑫的台球廳內。
在進入台球廳後,先是用冰冷的目光在台球廳內掃了一遍以後,這才將目光停在了仍舊坐在沙發上的吳鑫身上,說道:“把你的人都叫到這裏來。”
“為什麼?”吳鑫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問道。
“執行公務。”劉婧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幾天由於氣溫有所下降,台球廳內不再像前一段時間那樣跟個蒸籠似的,所以有三波客人正在打台球。當他們見到劉婧的表情後,就知道情形有些不大妙,於是便打算離開這裏,不想卻被劉婧給攔了下來,說是等一會兒有問題要向他們詢問。
劉婧的話音剛落,之前正在台球廳外馬路便玩兒牌的胖子等六個人便走了進來,所有人的臉上都粘貼著多少不等的紙條。再加上留在台球廳內的幾個人,吳鑫手下的大部分人這個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劉婧的麵前。
“五哥,又出啥事了,咋他們又來了?”胖子根本就無視劉婧和王海濤的存在,向著吳鑫問道:“還讓不讓人營業了!”
吳鑫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挑,說道:“去後麵把小刀他們幾個都叫過來,警察同誌要臨檢。”
胖子聽後翻了翻白眼,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小聲的嘀咕道:“警察了不起啊!不就把你收拾了一頓嗎,至於這麼大的仇嗎?三天兩頭的跑過來瞎折騰,有這功夫半點正事比什麼不強。”
“你……”劉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剛要發火的時候,被王海濤及時的扥了扥衣袖,這才強行將已經衝到腦門的怒火壓了下去。冷哼了一聲的同時,狠狠地瞪了吳鑫一眼。
很快的,小刀幾個人便上身光著板脊梁,下麵穿著一條短褲,渾身是汗的從台球廳後麵的小門內走了進來。
來到兩名警察的近前後,小刀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汗水甩在了地上以後問道:“二位還真是會選時候啊,這說話就要到晚飯的點了,來我們這裏執行公務,莫非是……”
怒氣在劉婧的臉上一閃而過後,突然間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餓了。怎麼樣,是不是打算請我們吃晚飯啊?我的嘴可刁,小飯館的飯菜吃不慣。”
“沒錢。”小刀非常幹脆的說道:“即便是有錢,我寧可都換成硬幣扔到地上聽響,也不敢請你們吃飯啊!萬一你們吃飽喝足以後,翻臉說我試圖賄賂執法人員,我豈不是虧大了。”
說到這裏,小刀又往劉婧的近前湊了一步,小聲說道:“我隻對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感興趣,至於三十歲的老女人嘛……”說到這裏,小刀迅速的向後跳了一大步,正好躲過了飛過來的一腳。
“警察打人啦!”林光輝適時地大喊了一聲。
王海濤適時的攔住了正想發飆的劉婧,然後對著吳鑫說道:“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還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吳鑫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已經按照兩位的指示,將我這裏的所有員工都召集過來了,不知道還要怎樣配合?”
“那好,現在你們所有人都說一下,在此之前的半個小時裏,你們都在做什麼,有沒有可以證明人。”
“我們幾個在馬路便玩兒牌,我們可以相互證明。”胖子搶先回答道:“如果你們不信的話,還可以到馬路對麵的店鋪去問他們,剛才他們還有人在一旁旁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