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池昭見她還不出來,便走到門前敲門:“許俏。”
她該不會在裏頭砸他的臥室吧?
沒人回應。
再敲,還是沒人應。
池昭轉身回到沙發上,拿著手機在那坐著,不知在想什麼。
十分鍾後,他走向另一間房。
池昭身手利落地從另一間房的陽台翻到了自己臥室的陽台上。
打開落地窗,赫然發現某人在沙發上睡得沉。
他愣了愣,然後走過去。
她蜷縮在沙發上,顯得有些嬌小。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大姑娘了,該有的曲線都有。
池昭絲毫不客氣地欣賞了她的美。
他坐在沙發前的桌子上,低頭看著熟睡的許俏。
她的臉還有些花,眼瞼處黑得濃重。
薄唇緊抿,看起來睡得不太開心。
裸露出的肩膀****裸地暴露在他的視線裏。
她的皮膚是真的很好,白白的,水水的。
她是從南方來的。
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女孩子都是這麼水靈靈的嗎?
他仔細地打量她。
等他回神後,才發覺自己盯著一個女孩子盯了那麼久。
第一次見麵,她幫了他,用的是很蹩腳的方法,雖然很奇葩有趣,但確實也有用。
第二次見麵,她受人欺負,如果不是看在她幫過他的份上,他可不會出手幫忙,多管閑事從來不是他愛幹的事情。
之後,他發現她有意躲著自己,似乎連學生證都不要了。
他驚訝,也好奇。
他的魅力減弱了?
還是她在使什麼欲擒故縱的招式?
可是當他近距離看她的眼睛的時候,他知道她沒有用什麼招式,她任何心思都非常直白地顯露在臉上,眼睛裏能清清楚楚地反射出她最真實的情感。
偏她還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
她害怕他。
不知是什麼心理,他忽然很想逗她。
她不是躲他嗎?那他就讓她無處可躲。
當然,跳進女生寢室的那件事,不是故意的,是真的碰巧。
就是那個時候,他忽然有些相信緣份了。
於是,他想,不如就談談戀愛?
二十二年,他都是單身。
燃起來的火花雖然隻有那麼一點,但他還是想讓它燃燒得更久。
“流氓!流氓!”
許俏忽然的囈語讓他回過神來。
聽完後他哭笑不得。
這個小丫頭怎麼老愛叫他流氓?他到底怎麼對她流氓了?他可沒碰過她。
除去今晚扛起她拍了拍她的臀部。
想到今晚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罵他“流氓”“龜孫子”,他又無奈又好笑,他究竟是怎麼忍住沒把她放倒的?
許俏總給他一種她很膽小的感覺,可是今晚他才見識到真正的許俏,她壓根不膽小,膽子肥得不像話。
看了看自己手腕處的咬傷,他搖搖頭,本來還想讓她幫忙上藥補償補償的,可是······看看她沉睡的模樣,他歎口氣。
他拿來被子,給她蓋上。
臥室裏開了點空調,他怕她著涼。
沙發很大,他躺在她頭部的那一側,拿出遙控器將天花板調成夜空的景象。
他兩手枕在頭下麵仰視天花板,再低頭看看許俏的小腦袋,忽然有一種難言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