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會好好的活著,快快樂樂的活著。
上官淺為自己做了那麼多,蘇沫沫,這一生,你隻需要回報他一件事就好。
那就是,把這個秘密,帶入墳墓。
事已至此,她無悔無怨,即使,再來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痛一個就夠了,不用拉著所有人。
“小沫,留在他身邊,陪著他。”過來很久,上官空才用沙沙啞啞的聲音說。
謝管家一震,老爺......這是在求少奶奶,求她留下。
然後,蘇沫沫停止了呼吸,嘴唇發抖,牙齒緊緊的把唇瓣咬住,“在家很好。”
這樣的說法,等於就是在拒絕上官空,冷漠的看著手術室,上官淺,你要是長睡不醒,誰來原諒我。
上官空的臉上,已經是疲憊和失望,相互交錯了。
謝管家歎息一聲,少奶奶會這樣做,他一點也不意外,他和蘇沫沫相處的時間,比上官空要長很多,蘇沫沫的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出一絲一毫情緒。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是蘇沫沫的本意,要把少爺置之死地。蘇沫沫在他心中,一直就是一個善良高貴,溫柔似水的女子。
而且,開槍,一個普通的大男人,都不肯在那樣的情況下鎮定自如的開槍,更別說蘇沫沫這個女孩子。
隻是,謝管家把視線向蘇沫沫身上看去,她的眼睛裏,明明有少許的淚光,她在隱瞞什麼,謝管家不動聲色的把一切看在眼裏。
突然,手術室閃爍不停,擾亂人心的燈,在這一刻熄滅,蘇沫沫不敢上前,又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可是,她怕,怕結果,怕她和上官淺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近。
這種咫尺的距離,她更怕會對他和別人造成傷害。
“醫生,病人現在怎樣了?”謝管家和上官空紛紛站在門口,等待著醫生的發話。
這醫生,是一位醫術絕佳的人,在醫院也有一定的地位,但是,當他麵對麵前那處之泰然的老人時,他卻覺得如同萬千崇山在壓著他的頭頂一樣。
“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還是和先前一樣,要是今晚可以把危險期度過,那他就沒事了,要......”
“要不是呢?”蘇沫沫衝了上來,抓住醫生的手,惶恐不安的問。
“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先前病人的頭部受過撞擊,他腦中的血塊,現在......”
“別說了。”蘇沫沫的眼淚,一瞬間,絕提而落,是她的錯。對於一個瞎子,她也可以狠下心對他開槍。
蘇沫沫,你才是最笨的那一個,你不過是想要證明你不愛他,讓他死心了。但是,千萬種方法,你卻用了最難以磨滅的方式來了結。
“稍後,一次隻能允許一個人去探望病人,大家不要操之過急。明天怎樣,得看病人的意念,要是他能醒過來,就是最好的事,而且還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手術醫生,淡定的,在上官空沉沉的呼吸下,帶著護士把上官淺送到重症監護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