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整,一刻鍾後出發回校!”衛書儀會意,揚聲吩咐下去,然後走去了容婉清麵前,“休息一下吧,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說著,她取出一麵小巧的掌心鏡遞到了容婉清的麵前。
這其實還是容婉清之前送她的,容婉清一向注重自身形象,因此隨身都帶著這種尺寸小於手掌的小銀鏡,方便她隨時整理儀容,也就順便送了一柄給衛書儀。
這時容婉清還沒留意這些,這時被衛書儀一提醒,才留意到自己鏡中的樣子。
本該將她的氣質凸顯出幾分高貴的劉海,此時已經是一片焦黑,蔫蔫的搭在她的額頭上,和麵頰一側的漆黑印記一起,刺目的彰顯著她的失敗。
她大驚,伸手再摸向腦後,隨著自己的動作,鏡子裏那隻剩了半個半朵的發簪也應聲掉落,手裏隻剩了一根光禿禿的簪杆。
容婉清輕呼一聲,立刻站了起來,匆匆說了句話便朝一旁小樹林後跑了進去。
“學姐這是怎麼了?”一個剛剛走過來的學員疑惑的問衛書儀。
“沒事,她隻是去整理一下儀容而已,畢竟是容家大小姐,即使輸了,也不好太過狼狽才是。”她回過頭去,溫和笑道,“可是隊員有什麼傷亡嗎?如果有事,不必隱瞞不報,剛才大家都已經盡力了,現在調整好身體最重要。有什麼需要的隻管說出來,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衛書儀這話有意沒有壓低聲音,周圍不少學員聽在耳中,看向容婉清離去的方向時,眼中便更多了幾分不滿。
隊員剛剛經過一場混戰,她不說關心慰問一番,居然隻知道自己的儀容?在她的心裏,難道手下的性命還比不上她容家大小姐的臉麵?!
看著隊員們的神情,衛書儀臉上不動聲色,體貼的在隊員之間巡視了一番,這才盤腿坐下,開始休息。
另一邊,葉曉玥也沒忘了善後的工作。
她先是對林逸表示了一番感激,等到他和任華都確認過這次對戰的結果後,隨手給兩人各遞過去一瓶丹藥。
“兩位導師也都辛苦了。”葉曉玥隨口說著,“我們會稍微休息一會,再入穀采藥,林導師也可以找地方休息一下。”
“這個你自己收著,我不能要。”任華眉頭微蹙,不打算接她的丹藥,“如果有什麼請求,隻管直說。”
葉曉玥有些驚訝,然後笑道:“任導師誤會了,你是總院的導師,我是分院的學員,談不上什麼請求,不過隻是單純的謝禮而已。導師若是不收便丟了吧,我送出去的東西實在沒有收回的習慣。”
這次倒是輪到任華驚訝了。
她之前雖然欣賞墨月,卻也隻是導師對學員的角度而已,這時聽她說話,客氣圓滑中卻還帶有隱不去的自信和傲氣。
而且她明明是在做送禮的事,態度就算不說謙遜,也總該客氣一點的吧?可為什麼她給自己的感覺卻全然沒有一點學員的感覺,倒更像是個高高在上的老大,在體恤自己手下?
這是怎麼回事?任華越想越覺得詭異。
看著她變幻不斷的麵色,一旁的林逸立刻開始打起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