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可以冷漠轉身,綁了她,將她獨自扔在雨裏,她不會轉眼就忘記,更加不會沉陷在他給的蠱惑氣息中。

拓跋尊,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他很危險。

“我現在拜你所賜!”眯眼,沈安心淺淺一笑,卻不生氣,而是評述一個事實。

“說實話吧沈安心,你隻是怨我把你丟下,你發現在我眼中,你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拓跋尊盯著她幹淨無華的眼,頓了一頓,薄唇輕微一扯,“可是,現在我可以給你。”

他說著,大手覆在她的後背上。

那清晰的觸感,讓沈安心不適,她總能發現,他不是被年輕的身子所吸引,而是在找一個發泄出口。

她很不幸成為了那個出口。

這是為什麼?

難道拓跋尊知道,她就是那晚代孕的女人?

但拓跋尊應該不會知道。

伴隨她的扭動,拓跋尊眼中染上一抹幽暗,看著她的神色裏多了一份玩味。

女人,掙紮吧,盡管掙紮吧。

突然,吧嗒一聲!

幽靜的階梯,這道聲音尤為刺耳,之後燈光一亮,將貼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影刻亮,幾乎在同時,拓跋尊先一步鬆開了沈安心。

“唔……”頭腦處於一片混沌中,沈安心疼得幹澀的眼睛稍微睜開一些,機械地轉身看向來人,她的狀態好似剛醒來一般,看向站在樓梯口的窈窕身影。

“啊!”

這道淩厲的女聲徹底打破了這個安靜的夜,立馬驚醒了沉睡中的人,更讓沈安心吃驚。

婉婷正站在階梯上,捂住剛發出尖叫的唇,眸子裏裝滿了不可置信,驚慌的視線來回落在沈安心和拓跋尊臉上,她仿佛見了鬼一樣,似乎被沈安心和拓跋尊親密的樣子嚇壞了。

“拓跋少爺,沈安心,你們,你們居然……”

“出了什麼事?”

最先出來的是拓跋璽,他身體確實不好,日益淺眠,這晚不但因為雷雨,也被別墅裏的尖叫吵醒。

隨在拓跋璽身後的是南宮慧,“到底怎麼回事?”當她看見眼前的場麵,優雅的麵色頓時扭曲了起來。

沈安心接受到南宮慧投來的代表憤怒的目光,身子有些站不穩,邊著急將睡衣拉好,邊扭頭去看拓跋尊。

拓跋尊隻優雅地站直,什麼也不說。

拓跋尊一直保持沉默,讓場麵更加難堪。

“老先生,夫人,我剛才親眼看見,沈安心,她,她主動拉著少爺要去房裏,不知道在做什麼好事,還不讓人說……”臉色慘白,婉婷的聲音直抖,似乎剛受到驚嚇般一字一頓不敢大聲,說著,她伸手指著沈安心,再不等她說什麼,南宮慧的臉色徹底黑沉下去。

那麼多雙眼珠子看著這難堪的場麵,南宮慧厲聲製止婉婷,“夠了,不準再說!”

婉婷一時嚇得再也不敢說話,手指不安地交在一起。

突然扭頭,南宮慧睨著沈安心。

一步。

兩步。

三步。

每一步都讓沈安心不安。

“賤人!”南宮慧揚手,狠狠打在沈安心的臉上。

沈安心整個人被打歪在牆上,火辣辣的疼襲來,她按住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遲遲不肯落下,“我沒有……”

“你敢勾引我兒子?你居然敢打我兒子的主意,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靠近他!哈,真是下賤,你跟你那個媽一樣下賤,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