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愛我了?我放棄學業,和家裏作對,就是為了打工賺錢幫你出國深造!為你,我放棄一切,可你一回來就帶著另一個女人說你不愛我了?當初對我承諾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一直當真的!”
“幾歲?還相信那種東西?”男人聲音特別狂妄,“我隻要和她在一起,就能少奮鬥好幾十年!乖,回去,別跟我鬧。好好照照你現在這樣子,有哪一點值得我留戀?”
“當初你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特別可愛,單純,和我在一起你覺得很舒服,我不會給你壓力,也不會要求你那麼多……”女人帶著哽咽。
“瘋了吧你?”男人隻覺得可笑,“這種事還記這麼久?”
“不行!我不能讓你這麼走!”女人不斷糾纏,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臂,“你不能這麼對我!”
“走開!”男人反手,將女人推至牆壁,很煩躁,“我記得很久不跟你聯係了,這還看不清嗎?要我說幾次才行,思雨懷了我的孩子,我要對她負責!至於你……自己看著辦!”
“你要對她負責,那我怎麼辦?這幾年我都在等你!”
“那就不要等了,總之,別再來煩我!”
男人走了,走得特別瀟灑。
沈安心安靜站在原地,直到一雙手臂拉住了她。
拓跋尊提醒她,“走了。”
沈安心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那個狼狽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的狼狽,在告訴她,在她每次撲上去的時候,唐律也這麼煩躁。
有些事情,早該看透了,不是嗎?
“等我一下好嗎?”沈安心臉色煞白,微微掙開拓跋尊,往角落走去。
女人還在哭,哭得痛徹心扉,眼睛紅腫,發絲淩亂。
“擦一下。”沈安心知道,被推開,被拋棄是什麼滋味,她深呼吸,將手紙遞給她。
抬頭,女人淚眼模糊地望著沈安心,“我不需要!”
“你知道的,多少人和最後的勝利者,陪著那個男人一起睡。”沈安心的聲音特別輕。
女人微微一怔。
沈安心已轉身離開。
頂樓,餐廳,環境別致。
“先吃點東西。”拓跋尊示意沈安心先坐。
沈安心望著麵前的甜品,狐疑地舉起叉子,問,“袁醫生沒來嗎?我通知過他的,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問問?萬一他有別的事耽擱了?你不是又要白等了。”
“路上堵車。”拓跋尊淡淡答。
沈安心這才低著頭,放開吃那道唯一的甜品,其實她吃東西很快,現在又比較餓,對於味道,幾乎品嚐不出來,隻知道將肚子填滿。
“慢點咽。”拓跋尊特別提醒!
“來不及,我太餓了!跟總裁每次都這麼久才有飯!我……”
稍微咀嚼兩下,沈安心突地牙齦一痛,咬到什麼冰涼又堅硬的東西。
她在想是不是吃到盤裏的裝飾物?
挎著一張臉從嘴巴裏取出異物,沈安心皺眉,暗惱不已,正打算隨手扔了。
當目光觸及到手中那枚泛著波光的戒指,她微微一怔,臉色明顯一變。
“開心麼?”先前有些沉默的拓跋尊,終於說了這麼一句,笑了。
“這個是……”
沈安心原本不確定的,可拓跋尊自信的口吻告訴她……
唐律的結婚戒指……到她手裏了!
這對於所有人,都很諷刺。
“你怎麼得到的?”試著平靜下來,沈安心握緊那枚戒指,冰涼的觸感直刺她的指腹,這是唐律對沈佳佳的承諾,現在在她手裏了。
拓跋尊沒有回答,以他在A市的能力,想要得到這枚屬於別人的戒指,並不是難事。
拓跋尊不想說,沈安心就不再問。
接著,拓跋尊從沈安心手中拿走那枚戒指,再握住她的手,往窗外一甩!
“啊!”沈安心吃驚地瞪大眼珠!
“現在,開心嗎?”拓跋尊側過臉,問。
色調並不鮮明的光線落在他臉上,沈安心回眸凝望著拓跋尊,先是一愣,腦袋一片空白,他隻在意她是不是開心嗎?
“你就這麼扔了?”沈安心起身,推開座椅,急忙衝出去。
“等哪一天,你能親手把這枚戒指交給那個男人,順帶微笑著說一聲恭喜,那時候,你的心自由了。”
攤開掌心,那枚戒指依舊平躺在拓跋尊手裏,他一抬頭,看向身前的沈安心。
腳步突地停下,沈安心頓時扭頭看著拓跋尊,眼睛一眨不眨,用力忍住了一些情緒,眼底依舊有些泛紅。
拓跋尊,這個男人,其實也沒那麼糟。
“謝謝你……”
很快收起心底的波瀾,沈安心大步朝拓跋尊走去,站定後低頭,看著他手中的戒指!
“我們做點壞事……”勾唇,拓跋尊一時玩味地笑,俯身望著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