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邃,拓跋尊審視著沈安心!
袁亦雪驚訝得不說話!
沈安心很快回過神,視線從拓跋尊耳際穿過,隻見夏季突然推開將要合上的房門。
“拓跋少爺,你怎麼了?”沈安心重新望向拓跋尊,平靜地問。
興許沒想到沈安心如此平靜,拓跋尊眼神一躍,聲音冷酷,“你怎麼在這?”
“我跟朋友在聚會。”想也不想,沈安心老實交代,她沒想過要騙拓跋尊。
拓跋尊看袁亦雪也在,知道沈安心沒糊弄她,冷冷扯開薄唇,“散會的酒宴。”
“沒錯。”沈安心點頭,稍微掙紮幾番,卻抵製不住拓跋尊的力道。
沈安心沉下目光,“你先放手。”
“好。”拓跋尊點點頭,手鬆開同時,也看了看袁亦雪,“房間定在哪?”
“我們沒定房間,樓下大廳都是人,沒座位了,我們準備去頂樓看看。”袁亦雪下意識答,再不安地看向沈安心。
“是麼?”拓跋尊聞言,取出手機,走到走廊的另一角,不忘回頭,屈手指向沈安心,“先在這等,桌位我來安排。”
“不用了吧。”袁亦雪見沈安心臉色不好看,於是走上前,拉扯拓跋尊的手臂,“樓頂座位超多,我們就不麻煩你了。”
“安心,我們先走。”袁亦雪說完,見拓跋尊不動聲色,她後退一步,拉著沈安心返回電梯。
拓跋尊看得出來,袁亦雪打算換酒店。
不容拓跋尊細想,電梯已然合上。
走到樓下,袁亦雪一邊看沈安心的表情,一邊喃喃道,“我怎麼覺得,尊少好像挺擔心你的。”
“我還沒瞎。”沈安心按住心房的位置,“他可能是和夏季在一起擔心被看見,他現在跟裴小姐關係挺好的。”
“這樣啊。”袁亦雪鄙夷地搖頭,“那他這人真有問題,一腳踩幾條船啦,不過這也無可厚非,他人放在哪裏都閃閃發光,就算他不主動,也不妨礙有女人會主動撲上來呀。”
說著,袁亦雪便對沈安心做鬼臉,“說實話,你們在一起相處那麼久……還是為了生孩子走到一起,就沒發生點什麼焰火?”
“沒有。”沈安心攔下一輛計程車,打開車門,先一步坐了上去。
“我不信。”袁亦雪撇撇嘴,“天天跟他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沒點什麼特別的想法?”
“嘖嘖,你真八卦。”沈安心示意袁亦雪快點上車。
“不是我八卦,而是你們之間很可疑,如果剛才我是個陌生人,還以為尊少偷吃被你抓住,你是不是沒注意?他臉色變了很久,好像對你有點心虛。”歪過腦袋,袁亦雪抹正沈安心的腦袋,“他是不是喜歡你?”
“小雪,你今天吃藥了嗎?”沈安心瞪大眼珠。“你沒看見他從誰房裏出來嗎?清純玉女夏季小姐!”
“那倒也是,你跟夏季比起來,是有點差距。”袁亦雪摸著下巴,嗬嗬笑起來,“那興許尊少口味獨特呢?也許,拓跋尊就喜歡你呢?”
沈安心聞言怔了幾分,可能嗎?
夜景光怪陸離,繁華的街道上,一輛小車自由穿梭。
車窗降下一大截,冷風肆意襲來,吹亂了發絲。
拓跋尊單手撐在車框上,一手打著方向盤,鑽石般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微醉,將車停在酒吧門口,徑直下車,走了進去。
酒吧內,人山人海,拓跋尊很快看見秦修。
“哥們,你這幾天玩失蹤呢啊,好幾天沒出來混了。”秦修一拍拓跋尊的肩頭。
“那是啊,阿尊現在交女朋友,多少得注意注意,要不回頭不好交差啊。”季澤起哄地道,順手提起一杯酒抵在拓跋尊手邊。
拓跋尊隨性接起,仰頭一飲而盡。
“什麼。”拓跋尊隨口問,“我們從前不都這樣,管什麼女人的事。她敢管我?”
“嘖嘖,吵架啦?”袁亦城單手敲著桌麵,隱隱看出不對勁來。
“床頭吵架床尾合。”秦修扭扭屁股,“這叫生活情趣,根本不叫事。”
眾人跟著打趣,拓跋尊不動聲色地站在吧台前,提起酒瓶滿上酒杯,眯了眯眼,“合不起來了。”
“怎麼回事?”季澤按住拓跋尊的手臂,“你別喝這麼多,咱們是出來找樂子的,又不是自殘的。你跟那個人,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拓跋尊說,“早就知道不該查。”
“我又不是傻子,看見帽子我就懂了。”拓跋尊說完,撇開季澤的手臂,再仰頭喝光。
頓時,眾人不開口。
“居然是她……”先是一怔,袁亦城震驚了。
“我之前隻是懷疑……因為有點眼熟,第一眼就覺得眼熟。”深深吞了口氣,季澤也慌了,他想安慰拓跋尊,可拓跋尊一個勁喝酒,這樣子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