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走?”沈安心狐疑地質問,想伸手接過行李箱。
“再等會。”拓跋尊一直低著頭,打開沈安心伸來的小手,“我再幫你拎會,這麼重。”
“也沒有多重。”沈安心執意要伸手接過行李箱。
再被拓跋尊伸手一拍,“能不能跟我安安靜靜坐在這裏?能不能別動?我是男人,又不是死人,我在就不會讓你吃苦。”
沈安心怎麼敢將拓跋尊當成死人,他這人一口的歪理。
“對了,你舅舅是我的家的司機,之前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的?”拓跋尊突然問。
“丟臉。”沈安心說,“為了那樣的理由來你們家,我不沒臉見他。”
拓跋尊微微一怔,“那你還不是為了錢,不擇手段。”
“那是,為了生存什麼我都做得出來。”沈安心沒解釋,這件事,她沒必要跟拓跋尊解釋,並且她已經打算走了,就要走得幹幹淨淨。
“你家裏,就一個舅舅了?”拓跋尊突然心疼她起來,沈安心離開唯一的舅舅,就再也沒親人了。
沈安心還能去哪裏?
G市嗎?
回到一個幾乎不屬於家鄉的家鄉,沒有親人的家鄉。
“嗯,就隻有我舅舅了,不過我離開這,總會有辦法的。”興許感受到拓跋尊態度緩和了下來,沈安心也不想變成刺蝟到處紮人。
“好了,我困了。”拓跋尊突然閉上眼,腦袋枕在沈安心的肩頭上,“我想休息會,你要說話你輕點聲音,別吵醒我。”
“哦。”沈安心點了點頭。
拓跋尊眯著眼,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沈安心的側臉,他深呼吸,從褲袋裏取出一張副卡,塞進沈安心的行李箱裏。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
沈安心看了看依舊熟睡的拓跋尊,稍微扭開了身子,接著,從他的指縫裏取出行李箱,靜靜地轉身走了。
離開的那一個瞬間,沈安心隻覺得心裏一下子空了出來。
不過她沒回頭,沒轉身,依舊堅定地往前走。
沈安心的腳步和她這個人一樣輕,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拓跋尊微微一怔,緩慢地抬頭,望著沈安心的背影。
這個女人,將,永遠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仿佛不曾出現過。
拓跋尊靜靜地望著她,直到那抹身影從眼前消失不見。
拓跋尊隻覺得眼底一疼,他站起身,轉身離開。
上了車,拓跋尊不帶絲毫的留戀,開車離開!
耳邊都是吵鬧聲,沈安心一手拿著票,一手托著笨重的行李,艱難地在人群裏走動,偶爾再轉過身,隻見那輛車身離開。
沈安心恍惚了一下。
再繼續伸向紛亂的人群之中。
到處都是雜亂的人群,與吵鬧的聲音,沈安心努力擠出一些空間,刷了票,隨著人群上車。
可就在這時……
突然的大手將她鉗製。
沈安心皺眉,抬頭去看來人,眼神卻是一閃……
“舅舅……”再不等她開口,人已經跌到在地上。
行李箱重重地摔在地上。
酒吧。
秦修一邊調酒,一邊打量拓跋尊的臉色,“人走了麼?”
“嗯,走了,頭也不回。”拓跋尊聲音很淡,卻聽不出任何悲傷,他說得很坦然,忽而勾唇自嘲,“她就在我生命中出現了那麼一下下。”
比飛蛾撲火還短暫。
“喲,夏季來了。”為了轉移話題,袁亦城著急伸手揪住拓跋尊的手臂。
拓跋尊抬頭一看,“你怎麼來了?”
“看你心情不好,所以過來,想陪陪你。”夏季扭身,走到座位上,輕輕一坐,再扭頭看向拓跋尊,“阿尊,謝謝你幫我,我還是下部戲的女主角,聽說這部戲,注資人是拓跋企業。”
拓跋尊沒多做解釋,其中是南宮慧動了手腳。
看樣子,南宮慧打算伸手捧夏季。
“夏季,好好抓緊機會。”拓跋尊沒多說,隻留下這麼一句。
“我知道。”夏季從拓跋尊眼中看到那抹避諱的東西,她伸手按住拓跋尊的臉,“從現在開始,忘記那個叫沈安心的人,然後,我們重新在一起。”
拓跋尊暗了眼神,不說話。
“如果你不搖頭,我就當,你點頭了,默認了,願意這麼做了。”夏季笑了笑,“阿尊,我就當,你答應了。”
拓跋尊單手摩挲了一下眉尖,端起酒杯正要喝酒,這時候他接到一通來自佟家城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