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拓跋尊沒看沈安心,筆直望著明成寂,一步一步往他走去。
站定之後,拓跋尊這才看了一眼沈安心,對明成寂道,“謝謝小舅。”
下一秒,寬大的手臂一把按住沈安心的側腰,拓跋尊口吻輕佻地道,“不過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拓跋尊輕易一用力,沈安心就落在他懷裏,事實上明成寂也沒用力。
“阿尊,在擔心什麼,是不是啊?”明成寂抬頭,戲謔的目光看向拓跋尊。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清楚。”拓跋尊恍然不知的摸樣,心裏卻在計較。
明成寂刻意接近沈安心……
想將那五年的真相說出來?
即便這件事要說出來,也該是他拓跋尊向沈安心坦白,與明成寂無關!
“去客廳吧。”沈安心察覺到拓跋尊手臂在微微用力,她疼得皺眉。
“好。”點了點頭,拓跋尊最後審視一眼明成寂,快速掉頭。
明成寂一直跟在拓跋尊身後,目光緊緊盯著拓跋尊的後背,那晦暗的視線,仿佛能將拓跋尊的後背鑿出一個洞穴。
早在五年前,明成寂就是不甘的吧,南宮慧求他攬罪,事實上他也無路可退,他知道,如果不點頭,南宮慧會逼他的,還不如讓南宮慧一直都欠著他。
“將我放下!”沈安心瞪了拓跋尊一眼。
拓跋尊立即道,“他就行,我不能抱?我現在很不高興。”
沈安心意外地看了拓跋尊一眼,“不要告訴我你在吃醋。”
“嗯。”拓跋尊冷冷哼了一聲。
“你們都說什麼了?”拓跋尊俯身望著他懷裏的沈安心,忽而問,“最好老實交代,那個死人,說我壞話了?”
沈安心一抬頭,那一雙明澈的目光看著拓跋尊,許久,她想了想道,“沒什麼。”
頓了一頓,沈安心說,“你跟他有仇嗎?”
“怎麼這麼說?”拓跋尊眼神一變。
“他好像在針對我。”皺眉,沈安心狐疑地說,“要不然,就是我的錯覺。”
“也許不是你的錯覺。總之沈安心,以後,隻聽我說的話!”拓跋尊想到明成寂三番兩次出現在沈安心身邊,心中越來越不安,這種不安,讓他喘不過氣。
他聲音裏帶有那抹堅決之意,“別人的話,都不要理會!隻要聽我講的話!”
“你的話?能信嗎?”沈安心眯眼,隻覺得拓跋尊越來越霸道了。
“當然能信!沈安心,我對你不會藏秘密!”說到這裏,拓跋尊忽而一怔,他一時衝動這樣說,是想將五年前的秘密親口告訴她的。
拓跋尊的秘密?
沈安心很好奇!
客廳,拓跋尊將沈安心抱去房間裏,示意沈安心別下樓。
“小舅,你來見我很高興。”拓跋尊隨意坐在沙發上,示意明成寂喝茶,“沒想到,這麼個地方也被你找到了。”
“事在人為。既然我能找到,說明我表姐也知道,你一直將沈安心藏在這。”明成寂一邊說,一邊拎著繩索,望著活蹦亂跳的老虎。
又看了一眼門口的那幾隻狼狗,明成寂忽然一笑,“你挺用心的。”
“已經不早了。”拓跋尊沒心情與明成寂談論沈安心。
“也是,那麼我就不打擾了。”明成寂居然沒有異議,即便他特別出現在這裏,是別有用心的。
頓了一頓,明成寂再與拓跋尊擦肩而過的瞬間,忽而一把握住拓跋尊的手臂,聲音清冷地道,“對了,我剛才問了沈安心一個問題,我問她,是不是愛上你了,你猜她的答案是什麼?”
“真逗。”先是一愣,拓跋尊哂笑幾分。
明成寂眯眼,望著拓跋尊的側臉,“怎麼,就連聽那個答案的勇氣也沒有?”
“我不需要那個答案。”拓跋尊道,“小舅,也許你不清楚,我真是個有脾氣的人,我不喜歡別人,總在議論我的女人,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可以,盡可能不要與她聯係,我不喜歡。”
“到底是年輕人,阿尊,你真不成熟。”明成寂單手拍了拍拓跋尊的肩頭,“你知道愛情是什麼?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拓跋尊眼神一晃,他卻不介意成為輸家,他不會一直輸下去。
“多謝小舅的指導,我送你出門吧。那幾隻狼狗比較認生。”拓跋尊側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明成寂的側臉上。
“不必了,我怎麼來,就會怎麼回去。”明成寂站在原地,先整了整西裝,這便帶著老虎一同離開。
“對了小舅。”拓跋尊忽而叫住明成寂,再指著老虎,“她不喜歡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