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定定看著夏季,“如果衣服髒了,可以上來換一件,不過我現在都是大號的衣服,可能,你不合適。”
沈安心知道夏季的來意,她就是想讓夏季看清楚,她現在懷孕,拓跋尊承認她。
如果夏季還要那一點自尊的話,就不要在這種時候與拓跋尊關係緊密。
“你醒了?”拓跋尊好笑地看著沈安心,“怎麼突然醒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賤,好像她是怨婦一樣。
“我是被餓醒的,寶寶他不乖,很不聽話。”沈安心一邊說,一邊下樓。
“你可要小心點。”夏季突然說,“懷孕的時候,特別要小心。”
沈安心聞言突地望著夏季,“謝謝您的關心,我會注意,一定會。”
“對了,少爺特備為你準備的湯,我現在就給你端來。”顧媽很得意地獻殷勤。
“嗯,謝謝了。”沈安心點頭,“你也忙了一天,過來吃吧。”
“好嘞,我就先去拿個湯。”顧媽一個勁點頭,平常都是她與沈安心,以及拓跋尊一同進餐。
夏季沉靜下來,隱隱察覺到,沈安心在強勢透露一些什麼,比如,她是孕婦,拓跋尊對她很好。
這些在夏季看來,都是該屬於她的東西,更何況,南宮慧一點都不肯承認沈安心,誰能笑到最後,還隻是一個未知數。
並且,沈安心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平安來到這個世間,也要問問她夏季的意思。
“這個傭人我之前也沒見過,剛來的?”夏季看著拓跋尊,好奇的問道。
果然是學表演的,三分好奇,三分嬌嗔,剩下的都是撒嬌的語氣。
“是從小帶我的。”拓跋尊這麼說,就是在提升顧媽的地位,她不是簡單的傭人。
“原來是這樣,隻是從前沒聽你提起。”夏季故意說起從前。
沈安心一抬頭,看向夏季。
“我很好奇呢,你們怎麼認識的?”既然夏季這麼活躍,沈安心倒是想聽聽,她過去與拓跋尊的故事。
“哦,是這樣的。”夏季也不看拓跋尊,幹幹握住筷子便道,“當時我跟他在一個學校,我比他小幾屆,聽人說他很冷酷的,從來不跟女生多講一句話,身邊圍繞的,都是跟他一樣身份的豪門公子哥。”
沈安心能想象,當年拓跋尊有多風騷,不光是校園內女孩子們的幻想,身邊還一幫豪門死黨,季澤他們應該也在其列,並且與拓跋尊走得最近。
“然後呢,一個偶然的意外,我開始接觸他,慢慢認識,了解。”夏季回憶起來,心裏不免感歎,“那個時候啊,才高中。我跟他的交集也不算太多。”
“之後他上了軍校。”夏季說到這裏,頓了好一會,“他慢慢接受我的,可後來。”
“夏季,就到這裏。吃飯吧。”拓跋尊突然打斷她。
夏季抬頭,驚愕地望著拓跋尊,有那麼一個瞬間,她從拓跋尊眼中讀到一種慌亂,看來,拓跋尊不想談五年前那件事,至少是不想在沈安心麵前說。
“哦,看來她還什麼也不知道。”夏季忽而看向沈安心。
沈安心目光一怔,扭頭望著拓跋尊。
拓跋尊也回望著沈安心,先是一愣,再一把握住沈安心的手臂。
“讓人失望,你就沒有吃醋?”拓跋尊忽而一笑。
沈安心這才緩和下來,原來拓跋尊不是故意有事情瞞著她,而是不想讓夏季繼續講他們的過去。
其實,沈安心也是有點在意的,拓跋尊畢竟留在她身邊,她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
她沈安心,也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女人,也有一顆玻璃般的心。
隻是,她對人表現不同而已。
對於信任的人,沈安心願意示弱。
“嘁,多大的人還吃醋,我才沒有。”沈安心對拓跋尊露出甜美的一笑。
“嗯,你君子坦蕩蕩。”拓跋尊寵溺地摸了摸沈安心的發絲,隻一個輕易的動作,就令夏季恍惚。
接下來,夏季便不再說話,晚餐在一種怪異的氣氛之下進行。
“我吃飽了。”夏季隻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
麵對拓跋尊和沈安心,夏季突然發現自己有點可憐。
“還有飯後水果,我去準備一下。”在待客之道上,顧媽絕對周到,可顧媽做得越好,夏季更深刻體會到,她就是一個外人。
“不用了。”夏季搖頭,立即起身站直,“我去客廳玩會,你們不用介意我。就像平常一樣。”
“怎麼能像平常那樣?您是客人,總不能讓你不舒服。”顧媽說,“別覺得麻煩,廚房裏正好有水果,我直接拿給你就行。”
“隨便你!”夏季發現顧媽就是聽不懂人話,她越是不高興,顧媽卻硬是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