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立即按住拓跋尊的手,她是知道的,拓跋尊向來隨性慣了,整整三年時間,他依舊沒有改變。
在沈安心看來,拓跋尊是一丁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容恩說,你那個時候離開是有原因的,我當時問,那個原因是什麼,她卻什麼都沒說,她隻說,那個時候的你是不成熟的,還讓我等你,等你變得更加成熟,但是,我現在看到的你,於過去的那個你,根本就是一個樣子。”
拓跋尊眼神一躍。“沈安心,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三年了,有些東西的卻在改變,他隻是不知道用哪種方式繼續靠近她而已。
他可能是想找一點存在感。
“這麼晚了,有事明天再談,我很累了,再見拓跋少爺。”沈安心立馬站直,推開了座椅便轉身離開。
“沈安心,我一直都想知道一件事。”拓跋尊忽然叫住沈安心。
“什麼?”想了想,沈安心站定腳跟之後,微微地側過臉,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拓跋尊的手臂,於是沒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沉重。
“三年前,那個孩子……”
“哈,孩子?現在你在跟我要那個孩子,是嗎?”也許是因為拓跋尊的質問太可笑了,沈安心忍不住大笑了出聲,之後抓了抓發絲,整個人顯得十分煩躁,她已經失去了與拓跋尊繼續交談的興趣。
如果可以,她就隻想立馬離開。
“孩子……”拓跋尊眼神一躍。“沈安心,告訴我孩子的事!”
“別問了,你問了我也不知道。”沈安心無力地說完這句,便大步衝衝走進電梯。
拓跋尊楞了一下,接著立馬跟了過去,一把抓住沈安心的手臂。“我們的孩子到底怎麼了?”
雙手按住沈安心的臉頰,拓跋尊的聲音裏充滿了心痛,孩子他與沈安心唯一的維係,如果那個孩子出了任何問題,無疑將成為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既然這樣,那麼,即便他回來了,發誓再也不離開,再也不逃,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沈安心,我當時求過你,我求過你,一定要生下那個孩子,你為什麼不聽話?”拓跋尊臉色慘白,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可笑,他曾經以為,他的一句話就足以沈安心為他生孩子,卻沒想到,三年前的結局,原來是那樣的可笑。
一時間,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她與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你求我?”沈安心笑著說。“別忘記了拓跋尊大少爺,當時你一個人走得頭也不回,我還傻傻以為那個人會回來。”
說到這裏,差距到自己的失態,沈安心仰頭,硬是逼回心中的苦澀,轉而一抬頭,冷冽地望著拓跋尊。
“拓跋少爺,不要隨便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放手。”
“沈安心!”拓跋尊咬牙,明知道沈安心的話都沒有錯,卻遲遲不肯放手。
“別再鬧了。”沈安心見狀,竭力掙開了拓跋尊,也許拓跋尊也沒料到沈安心會有這樣大的決心。
再等拓跋尊想追過去,沈安心已經快速按下電梯。
電梯緩緩合上。
沈安心一直望著拓跋尊身後牆壁的一個定點上。
直到電梯最終關緊。
環球酒店,旗下餐廳。
“你說什麼?你要回國了?”明成心無語,“就不能再玩倆天嗎?再說了,你上次去賭城也沒帶著我,聽說輸了好幾千萬是嗎?你怎麼這麼笨?玩不過不會撒腿跑嗎?”
拓跋尊不說話。
“好吧,就不要板著一張臉了,本來還以為,你能多少變得陽光燦爛一些,沒想到才幾天,立馬變成在美國那樣的拓跋尊。”明成心扭頭,捏了捏拓跋尊的臉,“說實話,長輩我還是比較喜歡陽光燦爛一些的你。”
“別亂碰。”拓跋尊拿開明成心的手。
“我去,你幹嘛,吃了炸藥包嗎?”明成心見狀,氣呼呼地雙手抱臂,再不肯去看拓跋尊一眼。
“對了,你跟那個空姐到底怎麼樣?”明成心隨口一問。
“吹了。”拓跋尊舉起紅酒,淡淡喝了一口。
“你把人甩了?”明成心鄙夷地看了拓跋尊一眼,“這才幾天就把人甩了,沒想到你這麼花心。
“不是。”拓跋尊抬頭,望著窗外年輕漂亮的身影,其中一個在拓跋尊看來十分特別,她穿著深紅色製服,短裙之下的小腿筆直勻稱。
“她不要我。”拓跋尊剛說完,明成心便大叫。
“她敢不要你?”明成心伸手扶頭,便開始說沈安心的壞話,“那個女人,她,她憑什麼?你可是拓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身價千億,她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一個荒唐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