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沒看見。”拓跋尊點頭吩咐秦容恩。
“嗯,是。”秦容恩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走進會議室。
本連貫的言辭忽而一頓,眾人望著拓跋尊,以及他身邊的秘書秦容恩,意外的神色溢於言表。
葉蕭正站在主席台上發言,沒想到拓跋尊會出現。
“阿尊。”葉蕭看了看眾多股東,而後對拓跋尊笑了笑,“是不是走錯門了?如果找我有私事,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一下。”
“不是。”拓跋尊搖頭,然後直接說。“我來開會,可能時間上有誤差,來晚了兩分鍾。”
“各位很抱歉,請繼續。”秦容恩對著眾人點了點頭,而後將請帖交給門迎,“我們拓跋總裁,是過來開會的。”
拓跋尊悠然自得地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落座在主要股東的坐席上。
葉蕭無比意外,汗水滲透在額頭上,他勉強擦了擦,剩下來的話卻有些說不出口,因為他看見拓跋尊一臉自信的樣子,有些忘詞了。
秦容恩之前問過,拓跋尊為什麼要親自出現,拓跋尊玩味地說,現在的葉氏局勢很亂,還不如主動現身,讓葉蕭措手不及。
如果葉蕭心裏有鬼,很快,會提起那件醜聞。
拓跋尊已經隱忍了那麼多年,不差這幾天。
“真是意外,沒想到你現在成了我們公司的重要股東,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的?還是,你坐錯了位置?”葉蕭依舊在質疑拓跋尊的身份。
伴隨葉蕭的質問,門迎開始仔細地審核拓跋尊的出席函,之後發現正確無誤。
葉蕭看見門迎點頭,而不是搖頭的時候,心心裏就有一些底了。
葉蕭下意識地望著會議室裏的叔叔伯伯們,凡是姓葉的親戚,他忽而覺得冷漠起來,不知道這些人,哪些人還會支持他。
葉蕭離開這個企業太久,對人情網並不熟悉,眼下又是換屆的時刻,真不知道拓跋尊會不會投票支持他連任。
會議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葉蕭整個人臉色不好起來,剛一結束會議,就攔下了拓跋尊的去路。
“阿尊,我沒想到你會來的,怎麼來之前,也不先通知一聲?”葉蕭心虛地質問。
“我們總裁隻是想靜觀其變而已,畢竟一個企業,需要一位優秀的領導者,不會因為一些舊情而做出除心底之外的選擇。”秦容恩鄭重其事地望著葉蕭,心裏不住地發笑,現如今葉老先生身體日益不好,這個葉蕭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人,的確不具備什麼威脅。
“是麼?”葉蕭冷笑了幾分,他知道,拓跋尊這次來,不是簡單的巧合。
“可能以後會經常碰麵的,阿尊。”葉蕭對拓跋尊伸出手,表示歡迎。
拓跋尊想也不想,立馬回握住葉蕭的手,“那天晚上在澳門,我的記憶很深刻,你很會賭博,那次我輸了。”
葉蕭勾唇笑了笑,“有空想跟你多玩幾局,畢竟一局定勝負還嫌太早。”
等拓跋尊一走,葉蕭立馬給父親打了電話過去,將拓跋尊出現在股東會議上的事情報備了過去。
至於葉老先生,則是立馬通知了南宮慧。
南宮慧接到葉老先生的來電時,十分意外,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應該清楚,當年那樣逼著我,阿尊現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是我的兒子我很清楚。”南宮慧抬頭說,“隻要你把醜聞的帶子都給我,這件事,我能想辦法幫你擺平。”
“南宮慧,你以為我能簡單的相信你嗎?”葉老先生雖然身體不好,可聲音還是那樣的堅定。
“葉老先生,我們拓跋氏,已經在美國上市了,您還沒聽說嗎?現在哪怕是出了醜聞,對於我們企業也沒什麼影響,隻是你們葉氏,真的能全身而退嗎?”南宮慧說,“我還聽說,上頭的風聲最近有點緊,現在已經不像是三年前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小心你一個弄不好,反而把自己關進去了。”
“我雖然老糊塗了,但也知道,如果上頭打算重新起草這個案子?如果法院認定,那是一宗強J罪,拓跋尊會怎樣,你能保證嗎?”葉老先生一句話,就能輕易戳中南宮慧的弱點。
“葉老,你認為,一個男人,經過了八年的洗禮,還會跟從前一樣嗎?”南宮慧的語氣中藏著威脅,“我的兒子,現在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