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沈安心咬唇,死死不出聲,如果拓跋尊想懲罰她,她不會反抗的,但是他卻在咬她的唇。
沈安心頓時有些發狂了。
“你放開我!”這個男人瘋了嗎?
之前不是挺正常的,怎麼說瘋就瘋了?
“拓跋尊,你是不是想要殺了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沈安心仰起頭,渾身顫抖,唇皮幾乎被咬破,一層一層火辣的痛疼讓她皺眉,她是知道的,靠近這個叫拓跋尊的男人,就準沒好事,不是心裏被傷害,就是身體上,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糟糕,也隻是唇皮被咬破了一些,相比較三年前恐怖的那一天,讓她最崩潰的那一天,眼下什麼都不算。
而沈安心心裏卻是累的,每一次麵對拓跋尊,就像是在打仗一般。
“你哪裏錯了?不知道嗎?”拓跋尊手上的力道逐漸放緩了下來,看見沈安心唇皮破了,於是也不用力咬了,唇也隻是輕輕地抵在她的鼻尖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這本該是戀人之間才有的距離,可是這時,兩個人卻都用恨不得殺了對方的目光狠狠看著彼此。
“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拓跋尊質問。
“什麼?”沈安心隱隱察覺到,之前拓跋尊一直在暗指唐律,難道拓跋尊看見唐律送她回來,才會發火?
真是可笑了,她想怎麼過,是她的事情,拓跋尊憑什麼因為這麼點事情就發火?
在她沈安心的世界裏,他拓跋尊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你以為,你能這麼對我?就因為一個唐律?”沈安心睜大眼珠,明顯看出拓跋尊的表情稍微動了動。
看來,一切都被她猜中了。拓跋尊的這些,都是因為她見了那個叫唐律的男人,且不說他們的見麵隻是一場意外,就算她真的跟唐律怎麼了,又跟他拓跋尊有什麼關係?
“拓跋尊,你到底是瘋夠了吧?”沈安心說完,便轉身。
“沈安心,我不準你走。”單手撐了過去,狠狠地砸在牆上,拓跋尊將她圈在懷裏,他的目的很明確,如果沈安心不解釋清楚,或者不馬上跟唐律斷了,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任何事情我都能寵著你,但是對於唐律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拓跋尊的口吻十分堅定,並且十分的理所當然,好像他天生就該介入沈安心與唐律的感情漩渦裏。
三年前,拓跋尊贏了唐律。但是三年後,拓跋尊沒信心。
在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拓跋尊,原來在感情上是這麼的卑微,一丁點信心也沒有,哪怕沈安心直接坦白她跟唐律沒什麼,他能立馬相信。
他一個大男人,不想亂猜。
“拓跋尊,我跟唐律沒什麼。”想了半天,沈安心打算實話實說,她沒必要跟拓跋尊死扛著,不然到最後,倒黴吃虧的還是她。
“早一開始什麼話都不說,早已開始你都幹嘛了,你這張嘴就不能講點讓我開心的話嗎?我一下班就過來找你你,結果呢,你倒是好,跟舊情人約會吃飯,挺開心的是不是?幾年不見,心裏那點想法,是不是都跑出來了,是不是一下子沒控製住?”拓跋尊的話,字字難聽。
沈安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都是被氣的。
“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吧?你心裏想的那些,難道都是真相嗎?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沈安心說完,就用力想推開拓跋尊,但他的手臂就像是練過的鐵一樣無法掙開。
“到底是讓還是不讓,拓跋尊你真是無聊,我剛下飛機沒多久,不想跟你鬧,求你收受行不行?還讓不讓人活了!!!”沈安心真是崩潰了,不到崩潰的話,她也不會這麼大聲狂吼。也不在走廊上多少人來來回回偷看。
相比較沈安心的瘋狂,拓跋尊則顯得安靜平靜,他一直盯著沈安心著急的小臉,其實他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到了一個崩潰的點上,沈安心會維持她的優雅的,因為三年後的沈安心,已經變成了一個優雅的空姐,而不是當年那個古龍精怪的小丫頭,是什麼讓她變了?
是他。
他的無情,狠心。
“沈安心。”拓跋尊看著沈安心,心裏也是心疼的,但是心疼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以沒有任何原則地寵愛這個女人,出了愛情方麵,他能接受一個不愛自己的沈安心,卻無法接受一個心裏還擁有著旁人的沈安心。
如果沈安心心裏裝著的人是唐律,那麼,下場會很恐怖。
“我不想跟你鬧的,我也知道你累了,乖,把門打開,我們進去說,外麵都是人,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拓跋尊溫柔地將沈安心摟在懷裏,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