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隻感受到拓跋尊呢的狂狷,無法逃脫,哪怕是稍微的掙紮,也會在下一秒被拓跋尊壓製。
幹脆不去掙紮。
可他的氣息,那樣的濃烈,幾乎將她的一切包圍。
沈安心皺眉,整個腦袋被迫後仰,承受他饑渴的吻。
對於拓跋尊來說,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吻,也能安撫他思念已久的心情。
就像是現在這樣,親吻,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
拓跋尊一個激動將沈安心抱在身上。
沈安心仰著頭,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沈安心。看著我的眼睛。”拓跋尊握住她的手,命令道。
沈安心不安扭動了兩下,感受到拓跋尊微微不穩的氣息,這才停了下來,小心翼翼不再掙紮,視線直越到拓跋尊的眼中。
“你看到了什麼?”拓跋尊質問。
沈安心靜默地不說話。
隻看到一團漆黑。
“你是不是累了?”沈安心說,“放我下來。”
“我是累了。”拓跋尊抱著孫安心往大床上走去,“一起休息。”
沈安心一直在警惕著拓跋尊。
隻是,這種警惕有用嗎?
隻要是他拓跋尊想要的東西,威逼利誘,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至於沈安心的心,現在不是拓跋尊想要的東西。
她的心,是奢侈的東西,他要的,就是她這個人在身邊就行。
不愛他,可以,同時,他也不準許她心裏想著別人。
一個轉身,猛地傾覆了過來。
一場激戰下來。
拓跋尊迷戀地望著她紅腫的眼,不知道是因為太快樂,還是沉陷在痛苦之中。
“沈安心,你讓我高興,讓我給什麼都行。”拓跋尊說完,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沈安心皺眉,整個人仿佛在一片黑暗中沉陷,腦海中忽而浮現出多年之前那個黑暗的夜晚,她有些害怕。
直到累了,迷迷糊糊睡著。
再次醒來,拓跋尊已經不在了。
他已經走了。
沈安心閉了閉眼,雙腿像是被很恨你利用過一樣,現在使不上半點力氣,沈安心皺眉,疼得齜牙咧嘴。
強忍著不適,走到洗漱間去清洗。
再往廚房走去,想做點吃的。
冰箱上貼著一張便貼,是他留下的:鍋裏的粥大口吃完,還在保溫。
要不是有這張紙條,那個男人仿佛沒出現過一樣。
之後的幾天,拓跋尊沒來找沈安心。
準確地講,拓跋尊忙得沒時間過來。
一方麵是葉家的事,另一方麵是夏季的事,南宮慧已經在催他結婚。
拓跋尊將近三十歲,隻有定下了婚事,董事會那幫老東西,才會認為他已經足夠成熟,足以肩負起整個拓跋企業。
會議室上。
“各位叔叔伯伯,感謝你們關心我的個人大事,放心,我會盡早準備的。”拓跋尊說,“到時候,一定會通知各位參加。”
頭一次,會議室不再是硝煙彌漫的戰場,竟透出幾分喜悅。
南宮慧望著拓跋尊,眼中暗喜,卻又擔心拓跋尊不會乖乖娶了夏季。
於是轉頭看向明成寂。
明成寂攤了攤手,不動聲色。
南宮慧便沉下了目光。
按照現在的態勢來說,拓跋尊不答應娶夏季,一切都會變得很危險,因為夏季知道,沈安心就是那晚上的女人,不過是為了最後的利益,為了保護拓跋尊,才沒將實情告訴沈安心,如果沈安心什麼都知道了,拓跋尊就已經毀了一半。
南宮慧收起這種可怕的想法,在會議結束之後,叫住了拓跋尊。
“兒子。”南宮慧起身站直,走到窗台的一角,俯身望著腳下的樓宇,不動聲色地望著這一切,表情逐漸陰沉了下來,拓跋家族的一切,從來都是她最重要的東西,而拓跋尊,是她的驕傲,她的一切,她的東西,不容許遭受到任何毀滅。
“剛才你也都聽見了,董事會上的叔叔伯伯們,都希望你能盡快帶來好消息。”南宮慧說著,一手推開玻璃窗,頓時冰涼的冷風吹了進來,“你也知道,這些年,都是夏季在我身邊幫忙,你以為,一個女人的八年,是很容易的八年嗎?”
“我已經說清楚了。”拓跋尊說。“如果夏季還要誤會下午,我會跟她說清楚。”
“說清楚?怎麼說?”南宮慧一個轉身,盯著拓跋尊,“你要拿什麼還給夏季,還她的五年?阿尊,你不覺得,很對不起嗎?一個女人,能夠為了你犧牲八年,那個女人是夏季,你應該肩負起對夏季的責任!”